宋婉乃江南人士,没见过这样漫天的雪,和沈行去塞北游历数月,终是厌倦了,二人搬着家伙事和行李进了马车,她探出头招呼道:“珩舟哥哥,快点呀,别忘了给我把烤好的红薯拿上。”
青年裹着狐裘大氅,一张脸在白茫茫的雪景中愈发英俊,动作却滑稽,滚烫的红薯左手换右手,“你出发前才烤?!”
宋婉狡黠一笑,“就是突然想吃了嘛。”
快到过年的时候,二人的马车路过帝都。
帝都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为了庆祝新皇登基的第一个年节,好不热闹,方才新皇才在城楼上撒了金叶子,示以与民同乐。
“想进去看看吗?”宋婉抬眸问身侧的沈行,“你皇叔如今是皇帝啦。”
“新帝仁慈,只惩治了参与的奸佞,并未殃及荣王府,且登基以来垂治天下,海晏河清,没什么可看的。”沈行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是你想进去逛逛?”
仿佛想到什么,宋婉的眼眸暗了一瞬,而后摇摇头,“不想。要不是必要,我这辈子都不想去了。”
他嗯了声,“你说不去就不去。那你说,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塞北的雪看过了,嗯……那还有蚩尤旗没看!我们去墨河吧?”宋婉边吃着红薯边道,“就墨河!”
沈行唇角带笑,调转了马头。
宋婉扎进他怀里蹭蹭,“后不后悔没有称帝?”
“那你得好好补偿我。”沈行道。
“你想怎么补偿?”宋婉轻笑,凑近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而后青年笑着勒紧了她的纤腰。
那诏书上的内容与他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