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忐忑又喜不自胜的样子着实可笑。
而沈湛神情自若,习惯了旁人见他都是拘束恭谨的姿态。
“不用拘谨,诸位都坐。”沈湛神情冷怠,特地冲宋文卓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灾情当前,诸位辛苦了。往后还要精诚合作……”
他的语气平淡说着些该说的客套话,明明是该慷慨激昂的鼓励之言,在座的人却都听得噤若寒蝉。
宋婉脸上流露出一抹淡笑,朝自己那坐立不安的父亲举了举杯。
沈湛察觉到宋婉的动作,话锋一转,“宋大人自青州来辛苦了,陛下封授的圣旨在此,宋大人接旨吧。”
宋文卓脸上是受宠若惊的表情,在来此之前隐约听说了自己要来凤阳赈灾,本觉得这苦差事怎会落到自己头上,可来了之后旁人对他的态度皆恭敬有加,恭维的话说了一箩筐。
打眼一看,这明明是捡漏了来了!
竟还有圣旨……
沈湛指了指一旁放着的圣旨,示意侍人去宣读。
一旁立着的侍人接过圣旨,打开,深吸一口气,刚想读,愣住了。
宋婉的神色专注,握着汤勺的手都收紧了。
沈湛的余光掠过宋婉,那般清冷的眉眼此刻却灼灼明亮,如同狩猎前一刻的贪婪、专注。
他微蹙了一下眉头,对着怔愣的侍人说了一个字:“读。”
读了一句,再读第二句时全场静地掉根针都能听见,侍人硬着头皮,怎料越读越觉得不对……这哪里是圣旨啊!
“玉郎莫负妾之钟情,妾与那宋文卓日夜相处折磨如斯,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妾无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