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前几天才和墨方大夫通过气儿,这两年来的用心相处,潜移默化地让那个青衣医者起了怜惜孤弱之心,愿意助她。
竟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昏暗的烛光下,宋婉的目光陡然凝聚。
夜色阑珊,待沈湛回来时,宋婉已经睡着了,半夜被他圈进怀里,她挣扎了下,他却紧紧箍着她,蛮横地,不容她逃脱。
宋婉也不跟他拧着劲,梦呓般哼唧了声,任他抱着继续睡了。
到了后半夜,她听见窸窸窣窣的水滴声,朦胧间睁开眼,看见沈湛立于床榻前沉静地看着她,他的乌发略被打湿,映着苍白瘦削的一张脸,黑白分明,俊美到凌厉。
宋婉从被褥里伸出手勾住他的手指,喃喃道:“别冻着,快来。”
鼻尖擦着鼻尖,肌肤贴着肌肤,帐子里都是暧昧潮湿的气息,沈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沉默地诉说着对于分别的愁绪和不舍。
他轻咬她的耳垂,占有欲灼热地、强制地侵袭着她。
宋婉耳朵发热。
与他相处这些时日,她对他的情绪变化已十分熟悉。
“我、我等你回来。”她在心里叹息一声,主动环上他的脖颈,若瀑的鸦青发丝垂落,一晃一晃地撩拨在他的手臂上,“我好喜欢你的,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