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后那些零食,”霍婷又随口问,“你最后吃了哪个?”
秦深看着霍婷:“吃了几个茯苓夹饼。”
霍婷笑了,也看看秦深:“好吃吗?那个是从北京带去的,地方品牌,别处没有。”
“……嗯。”
这时后排一个姑娘问:“秦检察官,你好像不是当地人哦?”
“对他不是当地人。”拉巴顿珠抢答了下,“是援藏干部。”
霍婷也看向秦深,笑了:“哪个省派过来的呀?可以说吗?”
秦深说:“我也是从北京过来的。最高检。”
“……嚯,”霍婷睁大眼睛,“也是北京?”
秦深看回去,又说:“嗯。”
“所以你能看见他呀,
秦检喜欢培训警方!他一开始就介入的案子是其他人的好几倍!“拉巴顿珠又大笑道:“这边警方比起北京办案水平有差距嘛!他一过来就搞研究,发现林芝无罪案件比北京等等高出许多,很多时候警方那边形成不了有效证据链。秦检他就折腾上了,给林芝市的公检法搞了一个‘例会’制度,每月分析疑难案件,搞合作,搞培训……去年我们林芝市院撤诉的事少了很多,被高检院发奖状咯!他口头禅是‘公检法无所作为,犯罪者就无法无天’。”
霍婷也笑:“真厉害。真了不起。”
她喜欢这样理想主义的人。
“普法的事也上心了。”拉巴顿珠又称赞道,“比如这次。”
“嗯。是大好事。”霍婷同意,却突然问,“秦检,你什么星座的?”
“嗯?”一生接受法制教育,秦深从没想过这些,“星座?”
“对。”霍婷问,“秦检你什么星座?”
秦深想想:“好像是射手。”
一个下属问:“霍总,你相信这个?”
“不太相信。”霍婷说,“但有时候也觉得,可能人的出生季节真跟性格有点关系。一开始对这世界的认知影响了人的性格,也说不准?谁知道呢。射手座的理想主义秦检身上真的就有。”
秦深摇摇头,望向窗外。
上高速后是正午,霍婷发觉自己渴了。
“秦检啊,”霍婷一边开车一边说,“能帮下忙,把我水杯拧开一点吗?”
秦深垂下眸子,主副驾间的杯架上除了花瓶,还有只水杯。
秦深的水覆上水杯,拿出来。
水杯也是精致、漂亮的。
依然是粉红色,磨砂玻璃的,上面有好几条好像微微散发着光的游鱼。
秦深拧开盖子,递过去。
霍婷在专业地开SUV,没太注意,直接伸出右手去拿杯子。
结果就覆上了秦深的指尖。
“……”后座还有其他的人,霍婷没作声,手往下边一移,接过杯子。
她喝了一口之后再次把那杯子递给秦深:“谢谢秦检,麻烦帮我再拧上行吗。”
秦深拿回来,垂下眼睛,接着要拧杯子的那只手便微微地顿在原处。
今天是来工作的,霍婷身上穿着正装,化了点妆。因此此刻杯口上面带着点红。
一个浅浅的唇印。
秦深略微犹豫了下,摇摇头,盖上杯子放回原处。
318国道上,窗外还是震撼的景象。
北京地处华北平原,来这之前霍婷已经查过北京的平均海拔了,40来米,最高的就是景山了。
而这里呢
是西藏,是高原,有世界上最高的峰。
是千山之巅,万川之源。
辽阔、壮丽。
像一位母亲,在孕育着,却也在疲惫着。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