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了一样,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他只是拖着那副身体执拗到死地往前走。
大熊于是明白,他现在就是把人强拽上车也没用了。现在负伤的蒋锐是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再开出去就是监控路段了,大E哥在路边停了车。两人下车目送蒋锐走远。
他沧桑点烟,给了还想追出去的大熊一个阅尽千帆的眼神:“安啦。真男人啊,一生中总是要遇到几次这种时候。”
“大E哥,”大熊幽幽道:“我还是小孩子,你不要教坏我。”
……
蒋锐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回来的。
他身上的应该是受伤了,不止一处,但是还能动就说明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脑子也混沌一片,但是很疯的,唯有剩下一个念头却清醒得异常。
回来的路上,他看路灯成了重影,脚下的道路扭曲成一团,每一步都感觉踩在泥地里。到后来他路都走不了,一路上连摔带走地找到了温明家。
路上零星几个见到他这副模样的路人恐怕都以为这人醉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