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萧临没有思考太久,很快就答道:“可以。”

就怕崔兰因不能得逞又会说出要找别人的话。

崔兰因露出了个古怪的笑,转眼即逝。

萧临却忍不住抓住那一点蛛丝马迹快速分析。

她是不是发现了。

发现他会妥协,是因为他无法容忍她去寻找别人的帮助。

而后发现他的心是如此狭隘,如此阴暗,不是她所以为的那位君子。

萧临想了种种可能,其实面前的崔兰因什么也没有想,她只是笑萧临这么聪明,竟然也听不出她偶尔的客气话。

她像是那种愿意费脑的人吗?

眼下,她闭上眼睛,认真享受萧临的“推拿”。

不得不说,萧临的手法比上一回精进许多。

无论是力度、节奏还是位置都掌握得炉火纯青。

每一次揉转、每一次下压都能恰到好处地按在她最舒服的地方。

这惊人的记忆力、控制力让人自愧弗如。

一炷香时间过后,崔兰因的肚皮都泛起了热和针尖般的痛,再细腻的衣料也会摩擦她的肌肤。

萧临收回手,他的掌心同样在发热。

“夫君辛苦了。”崔兰因笑盈盈起身,不吝夸奖:“多亏有夫君帮我揉腹,才能恢复这么快。”

萧临望着她,温声道:“对你有用就好。”

崔兰因笑吟吟道:“倘若夫君日后有任何地方不适,也可告知我,我也愿意为夫君献力呢!”

最后一句呢喃,轻拂到他耳边,却犹敲响的战鼓,让蛰伏的“士卒”抖擞精神。

他开始疼了,幽幽目光睨来。

“任何吗……”

第27章 “你要不喜,我日后可以不叫。”(二合一)

“当然啦!”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 长公子一直很安静,安静地怪异。

崔兰因歪了歪脑袋,想从长公子低垂的眼睫缝里窥探到点有用的信息, 只可惜那两片浓长的睫毛像是密集的羽叶, 严密地遮住了长公子所有的情绪。

“夫君是哪里不舒服吗?生病了?”

萧临不舒服,他是病了。

但这种病就像是癸水一样,无法治愈,只能缓解。

他曾尝试冷眼盯着它,希望它能够识情识趣自己痊愈。

也曾像为崔兰因揉腹一样去抚.慰它,可那并不管用。

温柔的、缓慢的安抚远远不够, 它总希望更快一点, 更重一点, 更狠一点。

像没有教化的野兽、不会知足的饿鬼。

它是贪婪的、邪恶的化身,想引诱他失控。

所以萧临才厌恶它,也从来没有满足它。

一只小手忽地盖上他前额, 崔兰因就跪坐在他身侧, 离得很近,那从被子里带出来的那股暖意以及从她皮肤、发间散发出的幽香都在侵蚀着萧临的感官和理智。

萧临喉结翻滚了下。

“好像有点发热。”崔兰因把他的脸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问:“夫君你受寒了吗?”

关心但是平静。

萧临没有在崔兰因身上发现半点着急或者慌乱。

在他们大婚那晚, 崔兰因也是用一种平和, 近乎观察的目光在看他。

他在那一刻产生了种荒诞的感受。

好像自己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 正在被这女郎一寸寸审视。

这种感觉让他不喜欢, 毋庸置疑。

“没有。”

萧临把她的手拿下, 声音克制道:“你早些休息吧。”

“夫君要走了吗?”

萧临不想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