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微张的唇缝里,湿.润的气息不断扑来,低声喑哑问道:“我想继续,可以么?”

他口里谦虚礼貌闻问着“可以么”,实则那唇已经贴了上来,舌尖如蛇信半吐半收,轻叩着齿门。

崔兰因几乎是颤抖着,张开唇,迎他入内。

萧临的强势让她没法拒绝,她时不时做出挣扎的小动作,换来萧临手指收紧,警告性按在她颈窝,指腹的力度压着她的锁骨微微有些疼痛。

但这种痛让崔兰因的腹腔酥.痒,仿若有只蝴蝶咻咻扇着翅膀。

那种欲动却不能动、被控制、被迫使的感觉让她……亢奋。

积蓄在腹腔里的热忽而坠了下去,暖流涌出

崔兰因登时大力挣扎起来。

萧临用力擒住她不让动,但换来更厉害的挣动,这才醒过神放开。

崔兰因从矮椅上跳了下去。

萧临盯着她,“……怎么了?”

崔兰因郁闷道:“我好像来癸水了。”她指着腿,“流下来了。”

萧临目光飞快扫了下,隔着衣裙并未看见流下什么,但他知道癸水是血。

女郎到了一定岁数都会来癸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容易脏污衣裙。

崔兰因并不感到羞愧,她只是觉得这太不凑巧了。

“我……叫陈媪带衣物给你替换?”萧临看着崔兰因的唇,红润有光,有轻微肿.胀,料想他自己的唇也好不到哪里去。

或许,他应该先让人打盆水进来。

崔兰因的唇脂弄得一塌糊涂,有擦到唇角的,也有蹭到下巴的。

他有吻到那里去吗?

萧临不记得了。

但是他很想亲自为她擦掉那些痕迹。

崔兰因点头道:“麻烦夫君帮我叫陈媪来吧。”

她现在不敢随便挪动,只怕血会越流越急,到时候就难收拾了。

萧临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崔兰因,克制道:“你擦下脸,我去叫人。”

他先是把身上这件被抓皱的外衣换下,整理好衣冠才开门出去。

崔兰因把帕子压在唇上,帕子带有萧临身上的味道,让她一下就回味起刚刚那个吻。

不妙,癸水更加汹涌澎拜了。

好在没多久,陈媪就带着更换的衣裙以及月事带而来。

崔兰因就在萧临的屋中换了衣物。

“女郎的癸水不规律,向来往后延期,这次竟然提前来,实在奇了。”陈媪把崔兰因换下来的衣服团了团,放进衣篓里,“难道是中午那碗补汤起了作用?”

崔兰因弯腰正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脸,唇上的口脂已经擦干净,但是仔细看还是有些不一样,更饱.满,唇肉微鼓,好像是熟透的浆果。

或许是因为和萧临的那个吻?

她按了按唇,眉眼弯弯,笑道:“兴许吧。”

不知道崔兰为何还如此高兴,陈媪问:“那位小蛾娘子的事?长公子应了吗?”

崔兰因心想,萧临的条件是亲吻,他们无论是次数还是时间来说已经远远超过约定,萧临总不会出尔反尔。

“应了。”

陈媪与崔兰因商量,把小蛾交给府上的教习管事调.教一二,免得不懂规矩。

崔兰因还去问了小蛾,她无有不应,能留下已知足。

不过今夜就算了,外面还下着雨呢,崔兰因叫小蛾坐在床边和她说说话。

两年前他们一同到建康。

崔兰因被带回崔家,小蛾跟齐蛮走了。

一个在宫中,一个在深宅,难有碰面的机会,即便有,那也有齐蛮在。

所以两人很久都没有坐下来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