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想到长公子会为这事道歉。”崔兰因笑,感慨道:“我遇过许多事,还未曾有人特意向我道歉过。”
无论她是白孟城的孤女还是崔家的女郎,遭遇过无辜牵连的驱赶、栽赃陷害的辱骂、无端失望的诘问。
有些人站得更高,总有诸多理由。
或许也无须理由,因为这是他们的权力。
官对民,父母对子女。
即便做错,从不认错。
想起从前,她也曾委屈过,但又因为一直得不到“道歉”只能自己安慰自己,长此以往,她就不期待有人能够对她道歉。
“其实,夫君不用放在心上。”
崔兰因大方道:“因为那个吻我并无感觉,算不上冒犯。”
这是大实话。
对崔兰因而言,和萧临亲嘴,不过是两块肉碰在一起,就好像手背贴上手背,哪怕陌生人都有可能在行走的时候挨上,更何况是她的夫君。
既然选择嫁人,崔兰因没想过守身为玉,这个词本就荒诞,她的皮肉也没有金贵到碰也不让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