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院里的下人都在讨论。
即便被三申五令,也杜绝不了好事者在背后议论纷纷。
因为这件事闹大,是关乎他们每一个人生死的大事。
多少权贵被抄家时,家中的奴仆都要跟着陪葬!
一些没有卖死契的都纷纷找门路要为自己赎身,另一些家生子也哭到管事脚边,想要寻机离开。
树还没倒,上面的猢狲就迫不及待要散。
当年揣着宰相门前七品官而得意洋洋的潘家奴都落入了恐慌的情绪当中,恨不得马上与潘家划清界限。
潘弘想要见父亲,可被他以生病为由推脱了几次。
但谁都知道托病只是一种说辞。
潘侍中还没到被三言两语打倒的地步,他没有病,只是不想再面对指责,尤其来自儿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一女郎戴着兜帽由人引到潘侍中的院子里。
潘侍中开口就问:“二殿下如何说?”
来人正是陆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