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听说府里有年轻的世族郎君上门都想方设法要去见一面。

因为在世族之间,妾和家伎并没有多大区别,只要客人能看上,主家大方一点也是会很乐意送出的。

她们还年轻,不想给卢七郎守活寡。

崔兰因就被热心肠的“姐姐们”拉着一块去见见世面,往往也有一个被看重,连带着要走好几个的情况在,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可能。

崔兰因一张脸稚.嫩娇妍,惹人垂怜。

她们对她寄以厚望。

果不其然,当那位郎君在林间走过,眼睛朝她们的方向扫了一下,忽然就改变方向,走上前,笑着就对崔兰因道:“盈盈?”

那时候崔兰因并不认识他,但他张口就说出自己的名,让她万分惊恐。

她那时还不知道他与温娘子有关。

崔兰因站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比起袁四郎你这样阴沟里的老鼠,只能四处躲藏,我当然能算得上勇敢了。”

“哼。”袁四郎冷嗤了声,眼睛阴恻恻盯着她,“但是爱管闲事就是你最致命的弱点,温家没了,你还活着,甚至活得比那时候还要好了,你摇身一变就成了崔家的女郎、萧家的新妇,有什么不好吗?”

“还是安稳的日子你不稀罕不想过,你把我们都弄成一团糟,把我拉下来,你得了什么好处吗?无非是让崔家为你头疼,让萧家以你为耻辱,你的那好夫君为了你的事只能与潘家一斗到底,哈哈。”

他面无表情地笑了两下,意味着崔兰因太可笑了。

崔兰因道:“你为一己之私杀了那么多人,该羞耻的人是你,可笑的人也是你。你得不到报应,我心不安,即便要伤你一千自损八百又如何,我也并无悔意!”

“说的好。”袁四郎又大力拍起了自己的手,又讽道:“你损的不但是自己还有崔家、萧家的名声,你不过是在慷他人之慨罢了,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他话音一顿,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