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摆了几下,后来我时不时会去那调整布局,就像是两个不曾谋面的人下着同一盘棋。”

“如此春去冬来,断断续续一年,直到有一日公主坐在树上,拿石头丢我,说道:‘原来就是你这讨厌鬼!断我水粮马道,围而不攻,攻而不占,耍我玩呢!你是不是很得意?’”

谢玧记得,那日夏阳灿烂,蝉声聒噪,公主气得火冒三丈,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而他马上拱起手,说:原来是公主,失敬失敬。

公主居然立刻从背后取来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气急败坏道:还笑?看我不射死你!

谢玧一笑,露出他一贯“让人讨厌”的矜傲模样,能把对手弄到狗急跳墙,现身露面,也说明他的计谋了得。

“难怪公主每每见到你,都恨不得把你射个洞穿。”

谢玧哈哈大笑,也很是自得,但笑了两声,他又落寞地垂下眼,叹了口气,道:“神玉你说的对,我不能因为私情而枉顾大局。”

“私情?”

萧临没想到谢玧这么快就承认了,但见他脸上只有平静怅然,便也明白一二。

这是因为想要放下,才能轻松道出口。

“所以公主以为你们两情相悦,可你却临时告诉她别自作多情?”

谢玧苦笑地一拍他的肩膀,“你先别忙着训斥我……经过昨夜的事,我方明白有些事得放,有些事不能放,所幸我们还没陷得太深,还有回头的余地、反悔的权利,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但是这样对她也好,她还能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萧临听着谢五郎的话,微一垂睫,低声道:“你会想要回头,的确算是没有陷得太深。”

谢玧听他语气有异,转眼看他,“神玉怎么有此感慨?”

“我与你不同。”

萧临抬眸远眺,山间林鸟群涌而出,乌泱泱盘旋在天空,仿若是被什么猛兽恶禽惊扰。

他无法回头,也不想让对方能够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