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面的女子,一个个眼神都?直勾勾地往你?身上瞟,好似你身上有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你?且说说,我这模样生得也不差,与?你?相较,亦是伯仲之间,怎么就没你?这等魅力?那些女子的眼珠子就跟黏在你?身上似的,实在是让我心生嫉妒,可?恨!可?恨呐!”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活络了起来。
韦义应和道:“缮之兄生得如此俊美,芝兰玉树,风华绝代,便是我这男子见了,都?不免要为其风姿所倾倒,更何况那些女子呢?”
谢漼早已习惯了旁人对他容貌与?才学?的夸赞,此时?只淡笑,并不言语,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潘竞笑着抚掌,佯装嗔怪道:“好了,好了!再这般夸赞下去,怕是缮之要恼了。咱们还是聊些其他的趣事罢。”
范岂心中有事,只偶尔搭上几句话。
而潘竞与?韦义二人却是越聊越投机,仿若多年未见的知己一般,滔滔不绝,从京城的奇闻轶事聊到各地的风土人情,一时?间竟停不下来。
潘竞笑道:“许久未曾这般畅快!你?是不知,缮之平日里太过正经,我与?他实?在聊不到一块去!他满心满眼皆是些经史子集、典章制度……你?若与?他探讨学?识谋略,那自是妙语连珠,说上三日三夜都?停不下来,可?若是提及旁的,他便一语不发,实?在是无趣得紧呐!”
谢漼被好友这般“编排”,却也不恼,只道:“我何时?如此?子尚怎故意?歪曲?你?平日所讲的那些,要不就是京中哪家的斗鸡最为勇猛厉害、斗起来最是精彩有趣,便是哪家酒楼新编排的舞曲如何曼妙好看……从仁兄,你?评评,我如何能插的上话?”
韦义被文曲星喊“兄”,简直要飘飘然了,哈哈大笑,偶然侧目,见范岂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时?嘴大便问:“怀逸可?还在想着你?那位,‘山中精怪,水中灵仙’?”
范岂冷不防被韦义这一问惊到,眼中闪过一丝怨怪。
而韦义神经大条,并未注意?到。
范岂心道,好在先前未曾将细节过多透露,从仁兄也太藏不住事儿了,才与?他讲了,他转头便说了出来,虽他也未特意?叮嘱他莫要声?张,可?到底……
范岂下意?识瞧了一眼谢漼。
潘竞复述一遍:“山中精怪,水中灵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