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陈挽是最抢手的荷官,流连于各张牌桌之间,不慌不躁,优雅从容。
好不容易中场休息,他出到甲板上醒醒脑子,当荷官不比赌家轻松,看似权力大,但这种场合肯定不是他能随心所欲想怎么发就怎么发。
座上四方,随便拎出都是个人物,既要绞尽脑汁维持各方那点微妙的平衡,又要使得牌局不至于无聊得一眼看穿,哄着这群少爷们高兴尽兴,着实费脑子。
夜里的海风很舒服,白日的热躁都被吹散,海面上波浪哗哗地响。
神经绷得太紧,陈挽有些头痛,点了根烟咬在唇边出神放松,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个人也恍然不知。
陈挽有些被抓包的窘迫,即刻拿下唇边的细烟,礼貌地给对方让了位置。
这是最好的观景台。
赵声阁看他一眼,也不说话,陈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不欲刻意搭讪,但转头就走也很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