辄止。

他低头看着赵声阁,很轻地说:“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可怜我?”

赵声阁缓慢地摇摇头,说:“不是可怜,如果非要形容我希望你将它理解为怜惜。”

怜惜,怜爱、珍惜,也是爱的一种。

陈挽弯了弯唇角,说:“你不用觉得我可怜,我每天都给他们添非常多的麻烦,到后面,都分不清楚到底谁折磨谁更多,而且”

“我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你,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

赵声阁说能告诉我吗。

“我被送进去的第三年,有官员去选人,”小榄山是性犯罪的温床,定期“上供”寻求权色交易的保护伞是整个海市上层心照不宣的秘密,“我逃出去了,他们派了很多人找我,那天你正好到小榄山二期那边的福利院出席慈善活动。”

多么讽刺,福利院同疯人院竟毗邻而建。

赵声阁眼底浮起一层很冷的杀戮之意,声音仍是温沉的:“我碰到你了?”

“我乱跑闯入了你的休息室,因为我从窗外看到桌子上有一把刀。”

虽然只是水果刀。

“你当时正在假寐,被我吵醒后,看了我一会儿,你以为我盯的是水果,就随手给我拿了个山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