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
有发从肩滑落,分不清到底是凤酌的还是楼逆的,可能见那发缝间,楼逆上翘的嘴角。
感受到脖子上相缠的纤细藕臂,楼逆弯了弯凤眼,他伸手抬起凤酌双腿架到自己腰两侧,迈开步子前道了句,“小师父稳当了。”
凤酌越发羞恼,这么多护卫看着,众目睽睽之下,她倍觉没脸,偏生楼逆还一再触到她恼处,她不自觉将头低了低,小声怒喝道,“拖拖拉拉,啰里啰嗦,堪似长舌妇!”
“是。”楼逆应了声,运起他那不多的内力,脚下生风,飞快往山下去。
好在凤酌并不重,一路下来,楼逆也没觉多累,私心里,他还觉得自己往后务必有责任要将小师父给养的白白胖胖才好。
两人才刚到大门口,那守门老叟迫不及待地蹿了出来,见了凤酌当即就哭了出来,“三姑娘,长老带来的那些护卫不知为何都倒下了,这可如何是好?”
凤酌冷冷瞥了楼逆一眼,晓得这些护卫多半也和山上那些一样,不知何缘故都中毒了。
毒,不做二想,肯定是楼逆下的,可何时下的,凤酌就猜不出来了。
楼逆先将凤酌背回厢房安置好,支会了她一声,自己这才匆匆去忙。
依瓢画葫芦,对这三十来个护卫,楼逆所用之法,与山上那些一样,识相的签下卖身死契,便给条活路,不识趣的,他当场云淡风轻地杀之。
多杀了那么几个刺头的,其他的护卫自是无一不从。
当即,楼逆誊写了几十分卖身死契,扔给这些护卫盖上手印,末了,这才回房,拿出解药来给人解毒。
收拾了宅子里的护卫,楼逆马不停蹄的又到山上,将那十来个护卫带下山。
如此来回,等他空歇下来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已经晌午时辰了,而他居然忘了给凤酌备下饭菜。
朝食加上这顿,他竟饿了师父两顿!
49、真是让人羞愤欲死
凤酌竟是被饿醒的,她趿了软鞋下床榻,头晕眼花的好一阵难受。
她撑到桌边,随意倒了凉茶来喝。然那茶盏才碰触干涸的唇,一股子十分诱人的肉粥香味就钻了进来,她一愣。就见楼逆提着食盒绕过屏风,进到内室。
似乎没想到凤酌已经醒了,楼逆脚步一顿,又赶紧几步放下食盒来扶凤酌,“小师父,可是饿了?弟子熬了粥过来。”
凤酌已经没心思理会他,她坐到桌边。就眸带亮光地瞅着楼逆将肉粥摆上来,一副分明急不可耐却百般隐忍的神色,端是被饿的很了。
楼逆动作麻利,三两下就将盛了肉粥的荷叶碗送到凤酌手边,并道,“小师父还有伤,不宜荤腥,是以弟子便熬了易化食的粥,小师父先垫一些,晚点弟子再多备点小师父爱用的。”
凤酌埋头,眼不眨地盯着那肉粥,拿银勺搅了搅。便迫不及待地送到嘴边。
凤酌其实怕烫,稍微热一点的吃食,她都硬要等温凉了才用,是以她用食之前,定会先伸出小舌尖试探一二,若是烫了。那粉红舌尖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立马缩回去。这般小动作实为不优雅,偏生她又好脸面,每次都将头埋得低低的,自以为无人发现。
殊不知,从第一次和凤酌一张桌用食之时,楼逆就注意到了。
是以,每次他都佯装用菜,实则眼梢余光早将凤酌一应小动作收入眼底,只觉怎么会有人这样好玩呢?
他见凤酌伸舌触了触银勺,嘴角忍不住上翘,又不忍她再饿着,便出言道,“小师父只管食用便是,弟子早盛凉了的,不烫舌。”
正觉肉粥温凉合适,凤酌忍不住一口含了银勺,冷不丁听楼逆这样说,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嘴里还露出个银勺把,就那么呆呆地转头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