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心惊。
有关嫁妆一事,凤酌是全然不知,那日之后,楼逆不曾再提成亲之事,她也就自欺欺人的并不去想。
而皇后的赐婚,不日就整个京城都晓得了,对于这事,并无多大波澜,毕竟是个人都看得到端王殿下看荣华县主的眼神,那可不一般,且早早的就金屋藏娇,谁都没法觊觎,此时皇后赐婚,倒还十分顺其自然。
且京城之中,最近所有的人都在津津乐道大皇子的事。
大皇子在边漠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竟以无辜百姓的人头冒领军功,圣人将之禁闭大皇子府,就等着去边漠的御史找出更确切的罪证,便要处置大皇子。
这些时日,大皇子心头惶然,夜不能寐,没几日,竟生生瘦了好大一圈,他不能出府,便去央了大皇子妃去找皇后求情。
大皇子妃依言进宫觐见了皇后,可对求情之事,闭口不提。
按理,大皇子乃皇后所出,怎么着皇后也不会让他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可皇后就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仅从不谈及此事,对于大皇子更是不闻不问。
大皇子妃和皇后,像是十分有默契般,看着大皇子步步作死,竟不加阻拦。
丝毫没给大皇子求情的大皇子妃回了皇子府,甫一进门,就见大皇子眼巴巴的看着她,眸带血丝,颌下有青灰胡渣,衣衫有皱,哪里还有半分从前那等风流倜谠的贵气可言。
御旻浅心头冷笑了声,但面上不显,且还十分周正有礼的对大皇子行了礼这才道,“母后未曾多说其他。”
这一句话像是压倒大皇子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摇摇欲坠,“她可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冷漠无情,虎毒还不食子,她这是要逼死亲儿子!”
大皇子妃瞥了他一眼,后神色淡漠的拂袖而去。
大皇子的死活,早与她无关。
而当晚,大皇子不晓得使了什么样的手段,竟混入宫中,出现在皇后面前。
他伏跪在地,痛哭流涕,“母后,你可不能见死不救,父皇真的会杀了儿臣啊!”
皇后已经换了松软的外衫披着,她坐在三位软榻上,整个殿中只余一盏壁角宫灯,影影绰绰,好生不明亮。
她看着底下哭的半点没男儿气概的大皇子,面无表情又神色莫辨,谁也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大皇子继续哭诉道,“那以百姓人头冒领军功之事,儿臣决计不知晓,上阵杀敌的都是将士所为,儿臣真没干那等伤天害理之事,母后您就帮帮儿臣吧。”
皇后终于开口,“既没干过,何故哀求,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样的道理,便是连十一都懂的,你求本宫又有何用。”
“母后您有所不知,”大皇子抬起头来,脸上的愤恨一闪而过,“九皇弟心胸叵测,这事定是他一手计划,想要谋害儿臣。”木池反血。
皇后盯着他的眼,良久,才怒其不争的摇了摇头,“退下吧,今晚你私自出府一事,本宫就当不知晓。”
听闻这话,大皇子心开始往下沉,他跪着爬将几步过去,“母后,儿臣是您唯一的亲生子,您定要救救儿臣,日后儿臣也好在您膝下侍奉。”
皇后脸上就露出古怪的笑意来,她看着大皇子眼底深处对她的畏惧和忌惮,又觉心头悲凉,“膝下侍奉,这事十一会做,用不到你。”
这下,大皇子是真绝望了,软的不行,他瞬间就翻脸不认人,猛地从地下爬将起来,指着皇后怒骂道,“你这毒妇,不仅不尊夫,现在连我这亲生子也不放过,他日定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在边上的严嬷嬷脸色一变,正要唤人进来将大皇子拖出去,皇后已站了起来,她直视大皇子,比之瘦小的身形却蓦地迸裂出骇人的气势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