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凤酌觑了他一眼,又多说了句,“不日,你拳脚定能大成,寻常人等,皆不在话下。”

边说这话,凤酌边在心里反复思量了几遍,觉得话语得体,无一不合适,且师父的派头也是端足了的,想来能威慑徒弟才是。

楼逆不动声色,他忽的唇线上扬,望着凤酌就带点冷笑地问道,“弟子多谢小师父的教导,不过,师父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习武之人,皆要吃苦,方能有所作为,那----”

“敢问,师父今日打了几套拳法?”

凤酌一愣,福至心灵,转而才想明白楼逆这是不满她去偷懒睡回笼觉,扔他一人扎马步来着。

在楼逆深邃的目光之下,凤酌莫名起了心虚,她动了动身子,尔后正经危坐,屈指扣桌沿,“为师拳脚已成,如今只是内力尚缺。”

听闻这话,楼逆唇边的冷冽笑意倏地蔓延至眼梢,带出热烈的春花来,像是冰中生出了蓝火,幽幽的毫无温度,“弟子愚昧,没小师父看管,便不得要领,所以,容弟子斗胆,日后小师父还是与弟子一道习拳脚的好。”

凤酌抿了抿唇,斜睨楼逆,总觉得他这话是故意。

楼逆复又拿起竹箸,夹了第二道菜,同样的,手抖的来根本送不到自个嘴里,这般可怜见的,他瞥着凤酌,眼一眨,小黑痣一现,就越发显得无辜。

凤酌讪讪,她揉了揉鼻尖,挪到楼逆那边,拿过他的碗筷,夹了好些菜放他碗里,端着碗塞到他嘴边,竹箸扒拉,竟要亲自动手喂食。

当然,她张口就带凶狠,还夹杂一些居然被徒弟要挟的恼羞成怒,“如此羸弱,怎堪大任?当龙溪是安城,容你安闲?还跟我可劲的闹,为师是来寻玉脉,不是游山玩水!”

那语气,倒像是他无理取闹的过了,而她在百般纵容。

楼逆嘴角抽搐,很想问问是谁一大早就折腾他来着,结果不妨凤酌的动作,冷不丁一口粥就被滑进嘴里,他赶紧吞下,顿觉脸皮发紧,耳根子灼烧了起来。

凤酌动作飞快,在楼逆刚咽下,这第二口的粥和菜又倒了进去,楼逆想辩驳半句都无法,他只得用力吞咽,省的被噎。

凤酌还边道,“赶紧用完,今日需得外出查探一二。”

楼逆认命,这当嘴不停的动,另外闲心的反省,今早他初初扎马步,也是被累的狠了,心头愤懑不过,因着对凤酌他多少能给予点滴信任,是故,才出奇地使了性子造成眼下的局面。

怎么说,也不过才十四年纪,亲近之人面前,哪里是能隐忍的,说到底只是少年心性罢了。

要命的喂食方毕,楼逆才缓过劲来,凤酌已经风风火火地提起外出的小包裹,招呼了他一声,就要出门往山上的坑洞去。

楼逆不好说道,拖着没力气的双腿,赶紧跟上。

哪知,才刚走出大门,凤酌回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双腿,平眉一挑,就道,“磨磨蹭蹭,像什么话!”

“弟子知错,小师父莫恼。”他苦笑不得。

凤酌昂起头,手背身后,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为师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身轻如燕。”

说着,她长袖一卷将楼逆拉到身侧,纤细如藕的手臂揽腰一扣,就那么光天化日的将人揣了起来,像是提篮子一般,单手夹着楼逆,足下运力,脚尖一点,轻若落羽地踏石而起。

楼逆是真的被惊住了,他死死抱住凤酌细腰,即便鼻端是姑娘家馥郁的体香,也没那旖旎心思,他眼角瞥到周围景色飞快倒退,时高时矮,只觉刚入腹的粥在肚中翻涌,难受的很。

待落地之时,凤酌才发现楼逆面色煞白,整个人瘫在石头上,坐都坐不稳了。

她眉头紧皱,张了张嘴,然,还未开口,就被楼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