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3)

说起这个,赤橙老实回道,“三姑娘并未使性子,就是昨晚不大好,整个人都烧来昏睡着。”

闻言,凤宁清急急追问。

赤橙细细回禀了遍,包括楼逆去请的五长老凤缺,后今个凤酌转好后,转脚就去了玉园。

凤宁清沉默不语,她指腹抚着栀子洁白如碧的花瓣,心头却千般念头迭起,她不禁会想,是不是凤酌看不上她这个师父了,想另别高枝?如若不然,她是玉雕师,五长老也是玉雕师,为何凤酌眼下频繁往玉园去,而再不时时到她西苑来?

“酌姐儿这孩子,就是最不让人省心,”凤宁清叹息一声,她垂眸看着手里的栀子花,幽幽的道,“有个病痛难受也从不跟我说,即便是不想让我担心,可殊不知,我这心里更是难受啊。”

说到这,她转身拉出赤橙双手,语气真诚的拜托道,“赤橙,日后酌姐儿那边的事,你定要多多往我西苑来,禀与我晓得,免除我担心,可好?”

赤橙巴不得多往西苑走动,指不定哪日就有机会被拨过来,是以满心欢喜答应下来。

凤宁清不知,此时凤酌恰巧就在门外,将这番话听的一清二楚,连带她身后跟着过来的楼逆撇了撇嘴,眸生不屑。

这明晃晃的收买人心,若真是好心,那就罢了,可一旦好心变祸心,这便是放在枕边的利刃,一转头就能刺伤人去。

不得不说,楼逆的恶意揣度,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是一语中的,至少上辈子,凤酌的身陨,那赤朱可不就是压倒性的最后一根稻草来着。

凤酌冷眼瞧着,即便这会她清楚凤宁清这番作态不是故意,纯粹出于师徒利益考虑,她还想不到那般长远,可凤酌依旧渐渐心寒,从前不也是这样么?待到龙头玉脉一出,凤宁清自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纵使她依旧不明白,为何凤宁清会将少家主凤修玉看的比她还重,甚至为他弃她,可现在她觉得这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她晓得凤宁清日后会这般对她就已经足够。

而且,她如今也是当了师父,弟子还顺眼的很,日后这诸多的好处,都与徒弟便是。

她与凤宁清终归师徒一场,也曾好过,她不义在先,她却不想脏了自个的手,做出无情之事,是以,她对她,多的只是想恩义断绝便罢了,这辈子,她不来图谋她的玉脉,她便饶过她。

至于其他人,她凤酌便不会手下留情,有恩情的还恩情,这有仇怨的,自然一个都不放过。

“小师父……”楼逆拉了拉凤酌袖子,示意凤宁清就要出来了。

凤酌回神,她扬起下颌,嘴角扯出讥诮弧度,提裙踏进门槛高声道,“师父既然这般看中赤橙,弟子觉得那便将这玩意儿送予师父,让她进西苑,贴身伺候师父的好。”

29、徐徐自立门户

凤酌的话语,自晒之下是浮冰碎雪的冷意,浅色琉璃瞳映衬出刺眼而伤人的疏离。

凤宁清讪讪无言,她张口就想解释一二,然一触及凤酌那目光,便是一个词儿都说不上来,她只得挥手,示意已经面露喜色的赤橙先出去。

末了,她视线落到楼逆身上,眉头微皱道,“酌姐儿,你是姑娘家,纵然身边需小厮,也不该时时带在身边,总是图惹闲话,与你名声不好。”

凤酌连坐都不肯,她站在那,一字一句十分清楚地回道,“莫不是谁在师父面前嚼舌根了不成?”

说完,她又继续道,“况,止戈不是小厮,他是我徒弟。”

此话一落,楼逆和凤宁清皆是一惊,楼逆惊的是,凤酌如此坦诚,虽说眼下两人的师徒名分不宜为外人道,可这会面对凤宁清,她竟然这般轻易的就认下了,只是不晓得是觉没必要隐瞒,还是膈应凤宁清?

而凤宁清惊的是,凤酌真像是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