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没说全,但以凤酌的角度能看清凤宁清泛红的面颊,她身边还坐着凤宓,对面是以头戴玉冠的脸生男子。
凤宓饮了口茶,目光在凤宁清脸上转了圈,就对那男子道,“周公子说笑了,宁清师父可是咱们凤家少家主的……夫人,日后那等话勿要再言,坏了名声。”
那所谓的周公子适才反应过来,连连懊恼,“你看,我还真是孟浪了,宁清师父莫要怪罪。”
凤宁清半敛着眉目,微微偏头,露出一截好看的白瓷脖颈,她淡淡一笑道,“周公子严重了,宁清并未放心上。”
凤宓隐晦的与那周公子对视一眼,后将话题引到凤酌身上,“宁清师父,最近可是见过酌姐儿,好些时日不见,还怪挂念她的。”
听闻这话,凤宁清眸色一暗,摇头道,“酌姐儿,去端王府了。”
话到此处,那周公子啪嗒一声,失态地打翻了手里得茶盏,“端王府?端王殿下可不是个好相予的……”
说着,他连连摇头,还叹息几声。
在屋顶的凤酌凝神细听,她已经揣测出,那周公子约莫也是周家的人,且她细看了,还发现此人同之前的周言眉目有几分相似。
紧接着她就听着周公子可劲的编排楼逆,还说什么,楼逆接近她是为肖想她的寻玉天赋,且如今端木家不和,尽是楼逆使的手段。
没用三言两语,就激起了凤宁清的担忧以及愤慨,也难怪自她入京城,就还未见过端王,自然就不晓得端王就是楼逆。
凤宓再旁偶尔煽风点火。
凤酌听了半天,也没太闹明白,这两人是为哪一桩,况如何勾结在一起的亦不可知。
三人在茶楼并未久待,不过半个时辰,就各自散去,凤宓陪着凤宁清去了胭脂水粉店,没逛多久就回了端木府。
而凤酌想都不想,径直跟着那周公子去了周家。
青天白日的,时机不好混入,她正想法子之际,就瞥见周言回来,偷偷摸摸的准备从侧门溜进去,她轻笑了声,无声无息地靠近,在周言即将进门之际,一把将人给捉了出来。
170、尔等竟有眼无珠
凤酌的手段向来简单,她压根就没过问周言同不同意带她进周府,只将人拖到隐秘角落,随手抓起他袍摆塞进嘴里堵上了。这才一把将人掼在墙上,逮着就是一顿狠揍。
周言睁大了眼,想喊也喊不出来,且凤酌揍人也很是有技巧,揍了不留痕不说,还专捡厉害的痛处。
没几下,周言就痛的眼冒金星,他想讨饶也做不到。
凤酌冷笑一声收手,她揉了揉指关节,冷冷踩着他胸口居高临下地问道,“带我进周府。”
周言条件反射的就想摇头。然胸口的那绣鞋小脚一用力,就差点让他喘不上气来,他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心里却在琢磨着一进府就喊侍卫报复回来。
“哼,鼠辈!”凤酌不屑道,她哪里看不出周言的心思,可也不在乎。
她将周言拎起来,像拽死狗一样。待他缓过劲来,凤酌随手从袖子里摸出锭银子来,钳制着周言下巴,将银子塞了进去。
周言吱吱呜呜说不出一句话来,想吐也不敢。
“有本事,就吞下去试试?”凤酌口吻淡淡,半点都不担心周言想不开。夹爪亚亡。
周言闭了嘴。垂眸掩了脸上的愤恨,带着凤酌就从偏门进了周府。
平心而论,周家的宅子并不大,没端木府奢华,可好歹也是个五进的宅子,一应布置同京城其他的宅子大同小异,凤酌绕过影屏,大抵就瞧出了正房格局在哪方。
她环顾四周,半点都没外人的觉悟,旁路过的下仆见是周言带回来的姑娘,也不大多管。至此一路行来,再顺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