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1 / 2)

他还说的很是无辜。

凤酌粉色唇动了动,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小巧的耳廓一动,就听闻屋顶有脚步轻踏的声响。

她神色一凛----

“哗啦”一声,数道黑影破顶而入,伴随破碎瓦片的还有凌厉刀光,那位置刚好就在床榻。

凤酌琉璃眸中杀意陡升,她不敢去想,若是徒弟遭了算计,此刻嗅了那熏香,谢音竹又来勾|引,两人若正享鱼水之欢之际,受到这等刺杀,可以想见,一定是再无活路。

她捏紧了手,圆润的指甲刺的掌心生疼,“真是狠毒!”

楼逆心有柔软,伸手覆上她的手背,一点一点将她手指掰开,温热指腹抚过那点掐痕,低头吹了吹,“师父莫担心,弟子不会有事。”

这句话之间,就见床榻纱幔间已经战成了一团,玄一和玄十拳脚都不错,可刺客也是一把好手,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凤酌等不下去,她冲出净室,举起拳头就加入厮杀,徒留楼逆在身后叹息。

不过半刻钟,眼见一队刺客只余三两只还在负隅顽抗,凤酌正欲一鼓作气将人打杀,哪知楼逆忽的拉住她。

“师父,暂避!”他说着这话,人却看着门外。

凤酌心头一动,师徒两人又蹿进净室,就在这当,屋外想起纷沓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踹开,二皇子殷景安带着侍卫闯进来。

他还喊道,“可是九皇弟在里面?”

“来人,有刺客,救出九皇弟!”他进门微愣,眨眼之间就整了神色,抢过边上侍卫的剑当先就要冲杀过来,吓的他身后的太监连忙抱住他,不停劝慰。

旁的侍卫提剑砍杀,那几个刺客瞬间尽数毙命,恰好,那太监也似拉不住二皇子,就见殷景安龇牙裂目地吼道,“九皇弟!”

不晓得的,还当多兄友弟恭。

他跨进纱幔,撩开纱帐,见空无一人的床榻一怔。

“啪,啪,啪”楼逆击掌从净室出来,凤酌冷眼跟在他后头。

“二皇兄来的真是及时。”他唇边有浅笑,玄一十分机警的将房门关死了,反手持匕,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殷景安眸色闪烁,他脸上神色微僵,但很快又糅杂成一种古怪的笑,“九皇弟,你没事太好了。”

楼逆笑意转冷,他拉着凤酌在一边坐下,屈指轻敲桌沿,玄一瞬间扑了出去,像恶狼入羊群,二皇子带来的侍卫以及那太监,一朝丧命。

不大的屋子里满是血腥,二皇子殷景安终于不安,他冷着脸厉声喝道,“九皇弟,你这是做甚?”

楼逆斜眼睥睨他,“当然是做二皇兄相对本王做的事了。”

他这么说着,玄十已经理好衣襟,将依旧昏迷的谢音竹从净室里扶了出来,后将她放至床榻,还伸手弄乱了她的发髻和衣裳。

楼逆似笑非笑,待见整个房间里唯二皇子一人,旁的再无活人,他才慢条斯理地道,“二皇兄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仅勾结朋党,还企图谋害手足,并对谢家姑娘图谋不轨,桩桩件件,实乃罄竹难书,皇弟良心不安,不忍见皇兄在继续错下去,故而只有禀明父皇母后,让父皇母后做主。”

他说一句,二皇子殷景安的面色就沉一分,直至最后阴沉如水,他死盯着楼逆半晌,企图看出些什么来,“皇弟在说什么,皇兄不懂,皇兄本在外,听侍卫密报,有人欲行刺皇弟,故而才带人匆匆来此,不想,皇弟竟是误会了。”

他居然还能斯文有礼的笑起来,“皇弟不明,杀了皇兄的侍卫,皇兄可以不计较,但皇弟切不可胡言乱语。”

楼逆面色古怪地看着他,实在不晓得都到这地步,他这般镇定是为哪般,不过,他也自是不惧就是了。

他朝玄十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