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顶上,她说是那么说的,可到底是不放心,也担心真有人再次来刺杀,故而想着往后每晚都来守着。
她坐在屋顶上,瞧着清辉明月,心头满是茫然。
破碎的银光摇曳不定,她背后的身影被斜斜拉长,青丝如瀑,越发显得她背影单薄而孤寂。
她想着和楼逆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胸腔之中有曾经的美好,又有一丝酸涩,顿让她手脚无措起来。
她眨了眨眼,准备着日后真要与徒弟疏远一些,且以徒弟的皮相,自然有诸多的女子会心仪,兴许他见的多了,便能渐渐忘了她。
然,这想法才冒出,她便觉心里更加难受的慌,那种密密实实的窒息感,就像是溺水之人一般。
凤酌揉了揉眼,将多余的心绪按下,她抱着双膝,将头靠在上面,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唯清冷月光相伴,夜风吹拂,就成一幅静默不动的浅淡水墨画。
玄一隐在不远处的厚重暗影之中,他擅斥候,隐藏形迹更是在十六卫中出类拔萃,他看来凤酌一眼,小心翼翼退却开,后到寝宫之中,与楼逆细细回禀。
楼逆点头,挥手示意退下,待整个寝宫之中又余他一人后,他睁眼看着头顶,那目光深邃如墨,仿佛透过了瓦片,亲眼见着了凤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