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3)

他觉虚弱,可心头又是甜丝丝的,即便那伤,他也是根本不在意。

凤酌的动作很是熟练,这种事从前她做的多,故而一刻钟不到就帮徒弟打理妥当,后她梭巡一圈,起身到纱幔面前,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撕。

只听的嗤啦一声,上好的烟罗纱就给撕成条状。

楼逆挑眉,不晓得她究竟要干什么。

凤酌随手撕了两三条,就那么又回到床沿,在楼逆诧异的目光中,动作利索的就将他双手给缚了,绑的并不紧,恰好凭楼逆此时的身子,挣脱不开,更无法再自残。

“师父,”楼逆脸色大变,凤眼之中流露出明显的伤心来,“师父,你若走了,还有人来刺杀弟子,弟子可真没法应对了。”

这样的话,凤酌能信才怪,她冷笑一声,“起先还说十六卫皆在暗处,为了那点心思,楼止戈,你还真是费尽心机!”

楼逆抿唇不语,诸多的事,他不想瞒着她,是以从来都是如实相告,可也不曾想,如今的师父,对他再没从前的心软,他那样的伎俩,招不来她的恻隐。

见他不吭声,凤酌只觉心头憋闷的慌,有心想动手撒气,或者揍他一顿,然见他那面无血色的模样,又下不去手。

她在床沿面前跺了脚,抬手一掌拍案头,轰的声响中,那檀香木的雕花案头顷刻碎成几块木渣。

楼逆睫毛一动,他再看向她之时,脸上已无笑意,只余从未有过的专注和认真,“随师父怎么说都好,弟子还是那话,此生非师父不娶,便是连师父顾忌的师徒关系,弟子也从没放在眼里过,一来你我不同姓,二则毫无血缘,虽安城凤家有所记载,那也不过是一张纸而已,弟子若想,这世间,当无半点你我为师徒的痕迹,旁人晓得的,那也只是你凤酌,我楼逆罢了。”

159、他心悦我

凤酌怔怔地看着他,狭长的凤眼,幽深如深渊,不见半点日月光明。只余呼啸的厉风在隐忍咆哮,似乎只要一靠近,就会万劫不复,粉身碎骨,亦挣脱不脱。

她心起疲惫,不晓得到底是如何了,分明情谊深厚的师徒两人会走到这般咄咄相逼的地步,然,更多的,还是一股子的愤怒。

眼下既已成事实。她撇除那点不合时宜的心软,昂着下颌,怒极反笑道,“你倒是能耐了,万般结果都预料的一清二楚,那我倒要问你,你可曾想过为师,为师若宁死也不与你纠缠,你当如何?”

说完这话,她视楼逆骤然变色的面目为无物,继续语速飞快的道,“天高海阔。飞鸟鱼跃,只有我的去处,如此逍遥的日子,我又岂会执着于这点儿女私情!”

这话倒是大实话,她也确实这般作想的,打从上辈子,她就憧憬过,那会她还想着带上凤宁清,她自有本事。偌大的大夏朝,又是哪里去不得的。

而今生,未曾知晓徒弟身世之前,她也是那般计划的,然徒弟现在身份了得,纵使她现在助他,虽情谊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还是想他能过的好,诚然他野心勃勃。

至于那等风花雪月之事。她确实不曾多考虑,这世间男子,未曾有入到她眼里的,她便觉那等事之于她,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可有可无。

甚至,她还觉得总归都是过日子,真到了嫁娶的年纪,她也该有自个的子嗣血脉,那么多半,她会在坊市间择一脾性温和老实的男子入赘,没家底也无所谓,凑合着能过就行。

她清楚,徒弟是堂堂亲王,日后家宅之中少不得妻妾,加之皇族复杂,本就不适合她,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与她的初衷都是背道相驰的,故而对楼逆的心思,她之前半点都未朝男女方面去想。

这些纷杂的念头,在凤酌脑海之中,也只那么一瞬而过。

楼逆凝望着她,眸底终泄出几分的慌乱,如若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