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 / 3)

,这人竟是个贱脾性,好言好语不习惯,非要这样被骂着才深刻的感觉到,自个是被师父放心上关心着的。

他也从来都没小视过凤酌的聪慧,不曾明说是苦肉计,可就凭几句支言片语,便揣度出他的真正心思来,所谓大智若愚,又言心如明镜,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喜转脑子想是一回事,可不表示诸多的事,她心里不明白,当然除却男女之情,至少在其他方面,自家师父还是颇为有见地。

是以,他眨了下眼,垂了垂,又现出右眼睑那粒小巧的黑痣来,“不如此,师父根本就不回京,更勿论亲自来瞧弟子。”

隐秘的心思被这样直白的道破,凤酌还是头一次对这种简单粗暴的言谈方式厌恶起来,想来诸多时候,旁人也是不喜她那样说话,不给人留情面,也不懂得缓和。

她斜看过去,冷着脸,“哼,早知如此,为师当再晚些,能收尸即可。”

晓得凤酌是个刀子嘴,楼逆抬手拉住点凤酌指尖,挨个捏了捏,他凤眼微弯,唇边淡笑,温情又脉脉。

凤酌十分不自在,她猛地抽回手,左右张望,神色蓦地难看起来,“你这寝宫里头,为何不见宫人太监伺候,为师一路进来,顺畅的很,堂堂亲王府,一干禁军都是喝稀饭的不成?”

闻言,楼逆心悦的欣赏了会凤酌平眉冷竖的表情,这才解释道,“师父晓得弟子的德性,疑心重,故而这寝宫里头就没放人伺候,不过,十六卫在的,他们见着来人师父,故而未曾阻拦,且整个王府,这般松散,那也是故布疑阵,师父莫担心。”

听闻这话,凤酌沉默,她也是关心则乱,徒弟满肚子的算计,哪里真会不拿自个性命当回事。

一瞬间,整个寝宫又安静下来,死一样的沉静,唯有天青色烟罗纱幔飘起又落下,浅淡冷香渐渐浓郁,让人心神迷离。

楼逆面色苍白而透明,他眼不眨地看着凤酌,眸光飘渺不真切,难得虚弱浮起,越发让人不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凤酌腾地起身,她扔下一句,“我明日再来。”

后,便脚步凌乱欲离去。

“小师父……”楼逆喊了声,奈何凤酌脚步不停,反而还加快几分,步伐之间颇有几分的狼狈和无措。

眼见凤酌跨过一道纱幔,越来越远,楼逆也顾不得其他,他翻身下床,哪知手脚发软,还未迈动一步,噗通一声,竟跌倒在地。

凤酌转身,就见徒弟双手撑地,牵动了伤口,想爬起来又爬不起来的可怜模样。

“师父,别走。”他捂着伤处,皱眉哀求,透着雪色一般白的苍色,皮相那种俊美尽数化为缠人的情丝。

凤酌同样皱眉,她眸色有闪烁,猜测出楼逆此番作态多半真假掺半,心里到底意难平,觉这等算计若遂了他的心思,日后指不定如何的得寸进尺,况,她觉自己不该再与徒弟太过亲近,从前不晓得他有那等大逆不道的心思倒还好说,如今一切大白,她还依着他,那便是在害人害已。冬乐斤巴。

她后退一步,踟蹰着道,“我……我去叫宫人。”

楼逆摇摇晃晃站起来,他勾起嘴角,上挑的眼梢带出一敛蛊惑的深色来,他注视着凤酌,然后在她纠结的眼神中,缓缓伸手拉开中衣,修长指尖覆上伤口,就那么五指一屈,硬生生将之抓裂。

猩红的血顺指缝啪嗒滴落,溅出朵朵血梅,他还看着凤酌笑意不减,“师父,留下来。”

凤酌琉璃浅瞳一眯,“你威胁为师?”

冷汗从额际渗出,就那么一句话的功夫,楼逆就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他整个人也开始摇摇晃晃,“是,弟子万分希望师父留下来,为此不惜任何代价,只要师父留下来。”

凤酌半隐在袖中的手紧了又松,她怒极反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