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轻松松就吃了一黑子,“你不必惊讶,整个女学的人都晓得,我秦筝与息夫子不合,她说你无心无能,我却偏要将你教导成才,看谁更胜一筹。”
闻言,凤酌收回刚要落下的黑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筝道,“学生是为学问而来。”
凤酌难得委婉一回,她心里清楚不管是息夫人还是秦筝,暂时她都不愿开罪。
“哼,你当阿猫阿狗都配让我秦筝教么?”秦筝挑眉,指了指棋盘,“这便是学问,兴许你在水墨上确实无能,可与我手谈,到这会才让我吃到一子,这女学里连同隔壁书院,有这能耐的不超过三个。”
话毕,秦筝扔了棋子,她起身居高临下的道,“每日未时末到我棋阁来。”
话里的意思,便是要专门单独教导凤酌,周围想要看好戏却落空的姑娘,当即就心生出嫉妒,凤鸾更不必说,就连凤宓都转头看了她一眼。
凤酌不悲不喜,她裣衽行礼,“是,谨遵先生吩咐。”
下学之际,凤酌收拾好东西,待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拿上提匣起身离开。
岂料,绕过抄手游廊,便见凤鸾婷婷立在影壁面前,似乎专门等她。凤酌一挑平眉,懒得理她,只拂袖就要擦肩绕过。
20、凤酌,我与你势不两立
谁想凤鸾伸手一拦,娇斥道,“站住,目无尊长,凤三你的德行礼仪都给狗吃了不成?见到我这二姐,也不晓得屈膝见礼!”
凤酌驻足不动,只转头轻蔑一笑,“二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能耐得我一声姊?无事便滚开!”
“不知好歹的蠢货,我若是你,都要大难临头,怎么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凤鸾杏眼瞪圆,面色涨红,显然被气的狠了,“大姐让我支会你一声,若无心无能便少来女学,安份寻你的玉去,凤家丢不起这等脸面。”
说完这话,凤鸾旋身离开,一副跟凤酌再多说一句话都是丢人的模样。
凤酌眸色一寒,她盯着凤鸾背影,倏地勾唇浅笑,“凤鸾,你当自个是嫡出,就能骑在我头上?还不知当初被揍的半死趴地上跟我哭着求饶的人是谁!”
此话一出,凤鸾顿住,她缓缓转身,双手捏紧成拳,“凤酌,你找死!”
“死”字一落,凤鸾一跺脚,手一竖,迅猛无比地朝凤酌袭来。
凤酌冷哼一声,她连提匣都没放,就那么单手一格挡,脚步微错,避过凤鸾攻势,不待对方变招,一甩袖,狠狠一耳光扇在凤鸾脸上,当即打的凤鸾转了几个圈才停下来。
凤鸾捂着脸,口角带血,她怨毒地看着凤酌,“凤酌,我与你势不两立!”
凤酌再次扬袖,作势要打出第二个耳光。凤鸾面露惊惧,一个转身,飞快地跑了。
凤酌也不追,她弹了弹衣袖,轻笑了两声,云淡风轻地绕过屏风,继续往外走。
楼逆早在外面等着了,他手里提着串肥硕的大虾,个个饱满精神,见着凤酌出来,他笑着迎了上去,瞅见周围无人,便小声的道,“小师父,辛苦了。”
凤酌将提匣给他,指着虾问道,“这是做甚?”
“昨个见小师父多夹了几次辛辣味的菜式,今日便想着给小师父做麻辣香虾,莫非小师父不喜?”楼逆嘴角翘起的弧度不变,俊美又暖人,可此刻拿着一串虾,怎么看怎么怪异。
凤酌睨了他一眼,分明绾秀雅可人的双螺髻,却偏生一副老气表情,“要去看书院先生,你拿着这虾,成何体统!”
楼逆有点失笑,却也瞧出凤酌兴致不高,脸上笑意敛去,细细回禀道,“今早小师父进女学后,弟子便混进书院逛了圈,见书院中诸多才子留下的佳句,心有所感,随意也道了几句,不想被书院一先生听见,闲聊之后,那先生非要收弟子为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