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
说到这,他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凤酌,凤眼有仄人的晶亮冉冉升起,刺的人心窝发疼。
“弟子所求,便是此物,若能得知,当为最好,若无缘,弟子自会凭借双手搏杀,但此等重宝必不可便宜旁人!是以,明知此等希望飘渺,弟子也是想要寻一寻。”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凤酌愣愣地看着他,见他眉目俊美如画,那是迥异于凤缺的另一种俊,带着深渊邪魔的佞性,点漆如墨的眼瞳之中是烈烈燃烧的野心明火,那股凛冽之势,竟像是要将所有靠近的人都煅烧成灰烬,端的是万劫不复。
她倏地就想起已经死了的嫿峥来,同样重活过来的嫿峥曾言,他是贵人,天大的贵人……
想的深了,她情不自禁打了个颤,粉唇张了几次,才带颤音的问道,“嫿峥曾言,你是贵人,你可知是哪种贵人?”
楼逆正在琢磨舆图玉脉,听闻这话他皱眉偏头看凤酌,确定她是真想知道,便道,“小师父这是怎的了?莫不是弟子吓到师父了?”
他说着放下手中舆图,靠坐过去,凑到她面前,见她却是脸白如雪,凭的惹他心疼,“小师父对不住,弟子不该说这些,日后弟子不说就是。”
他不想瞒她什么,从前不说,只是时机未到,眼下说了一二,那也都是他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的最真实想法,可不曾想……
他嘴角浅笑略带苦涩。
凤酌深吸了口气,她摇摇头,执着的道,“你先回答。”
楼逆哂笑一声,“嫿峥说是天下最尊贵的贵人……”
说道这,他仔仔细细地去看凤酌神色,见她面无表情,才又道,“很可能是……”
“帝王?”
剩下的两个字,凤酌吐了出来,那团一直郁结在胸口的冷意稍稍纾解,她这才有了直面楼逆的气势。
楼逆牵扯嘴角自嘲,后用一种意味不明的低沉嗓音道,“先不说嫿峥之言是否可信,但就弟子的母亲而言,她在世之时,最不想的,便是弟子搅进皇家,总说天家无情,她那一辈子便是走错一步,结果步步皆错,是以,她让弟子起誓,若不是被逼到了绝望之境,不可与皇族之人有瓜葛。”
似乎说起母亲,楼逆便格外的脆弱,他低头,将额靠在凤酌肩上,蹭了蹭,带出无辜的可怜来。
凤酌心下一软,她不自觉抬手摸了摸他右眼睑的小黑痣,“你母亲,是对的……”
楼逆似乎想起了什么,心头开怀几分,扬头骄傲的道,“那是自然,小师父不知,弟子母亲会好多新奇的玩意,很小的时候她教弟子记数,说是那种西夷的写法,用来记账很是简单。”
说着,他随意蘸了茶盏中的凉水,在案几上写出几个模样古怪的字形来,并道,“这是一,二,三……”
凤酌也起了几分的兴趣,然而她还记挂着龙脉之事,漫不经心地听楼逆说起他母亲之事,边想到了上辈子的事。
她虽不知龙头玉脉和龙脉是否是一回事,可照楼逆的说法,与古籍上记载的龙头玉脉,非常相似,且她更是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上辈子凤修玉费尽手段想从她这得到的玉脉,在最后她咬舌自尽之际,是悄然将龙头玉脉的信儿给了楼逆的。
就在他放她出密室,并塞给她剑,后刺入自己身体,佯装不敌之际,她与他假意交手,擦肩靠近之时,她便将玉脉所在之地告之,那时她想着,即便是死也不会便宜凤修玉和凤宁清两人,故而一怒之下,便将此物送了做人情。
再后来的事,她便不晓得了。
可如若嫿峥所言是对的,那么最后徒弟会荣登大位,这又与龙脉所诉是相符的,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这样想,上辈子的楼逆得了她送予的龙头玉脉,后气运加身,乃至得了整个江山,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