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也无人觉得这说法有异。

陈挽放下勺子,长柄碰到瓷碗“叮”一声响,他拿餐巾擦了擦嘴唇。

刚刚喝的半碗老鸭汤有些反酸,连喝好几口茶都觉难顶,又不能离席,否则这群无聊之士的唇枪舌剑转个头就冲着宋清妙去了。

拿宋清妙掌控陈挽那可是这个房子里人人都晓得、人人都乐此不疲的事情。

听陈秉信这么说,桌上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个个都觉很有奔头,又重新欢笑一堂,高高兴兴吃喝起来。

作者有话说:

宋清妙不是海市本地人,叫陈挽有时候叫宝宝,有时候叫BB这样

第4章 Keats

陈挽吃不下,口袋里手机震动,他没管,垂眸瞄了眼腕表也被正房大夫人曹芝寻了说处:“是不是菜不合胃口,阿挽怎么瘦了这样多。”

众人看过来,陈挽拿餐巾擦了擦手,说:“没有,天热吃不了太多。”

曹芝内侄曹致状似无意开玩笑:“阿挽吃惯了钟鼎宴哪里还看得上这些,那天朋友还同我夸阿挽前日现身中环,整个人都好派头。”

各人神色微妙,赵声阁的接风宴就是前日在中环那头办的。

海市独此一家的海塔餐厅被包下整整两日。

陈秉信审问陈挽:“你去中环做什么?”

陈挽不慌不忙擦手,从容撒谎:“去帮卓智轩泊车。”

陈秉信浑浊的目光停在他身上,陈挽转过头,淡定回视。

陈秉信只得信,陈挽小时候去游泳恰巧救过个身份尊贵的同学是大家都知道的。

二房舅爷廖全笑道:“那阿挽要好好抓紧这根绳呀,光自己爬上去可不行,陈家好你也才能站得更稳嘛,是不是这个理?”

陈挽没说话,陈秉信先嗤声:“他能有什么指望,人家不过是拿他当跑腿的使唤,怎会真给他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