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将近窒息:“我、我知道。”

赵声阁就又不那么凶了,摸了摸他的脸,用一种非常深而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可称得上怜惜和隽永。

陈挽活到这一刻为止,从来没有被人用这种眼神凝望过,望到他的心脏像是一寸一寸长出了新的血肉。

“赵声阁。”

天光,陈挽一动,赵声阁也醒了。

他有点起床气,不太耐烦地将脸埋进陈挽颈窝,但陈挽一用手拍拍他的背,他就不动了,手下意识去抱陈挽的腰,像野兽捍卫自己的猎物。

有点出乎陈挽的意料,赵声阁这样沉稳强大、不动如山的人,结束后竟然需要很多的温存和安抚。

如果陈挽稍微离开,赵声阁会下意识皱起眉。

陈挽就不动了,轻轻地拍他的背,或者摸摸他头发,赵声阁如同头狼回到温暖的巢安心深眠。

每每这种时刻,陈挽真想把心脏里最软最甜的地方都掏出来给他,任他啃咬,随他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