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主管毕恭毕敬地在陆峙身边的老管家面前询问:“陆总是突然想吃甜点了吗?陆总要是有什么想吃的话可以直接让酒店后厨做,我们这边做的又快,口味也比外边做的要好。”

老管家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眼前这位殷勤的酒店主管解释。

因为这些甜点根本不是陆峙本人吃,而是准备烧掉给他亡故的妻子。

但这种话说出来多少显得会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老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把真相托盘而出,而是很委婉地劝告:“辛苦了,但是既然陆总没有吩咐,可以先不用麻烦了。”

毕竟这甜点用料再讲究,做的再用心,口味再好吃,也不是真的给人吃的。

酒店主管有点失望,但还是殷勤备至道:“没关系,一会儿我就让他们捡些新奇样式的,各种样式的都先做一点,马上就给陆总送上去。”

老管家见实在劝不住,便只好点了点头。

此时的陆峙正半倚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像张纸。

刚度过易感期的他,浑身上下所有的体力和精气神都用来对付这与生俱来让他深恶痛绝的欲望。

他抱着枕头,努力让自己的眼泪倒流回去。

身体上的欲望或者信息素暴动带来的精神异常,陆峙都可以忍受。

但他无法忍受的是,他再也没办法看到季瑾,像当年那样远远地站在自己身边,看到自己在看着他,便也跟着轻轻笑了一笑。

陆峙早就想来这个城市,来看望季瑾的双胞胎弟弟。

因为他怀疑,死的人根本不是季瑾。

其他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疯了。

他的助理向他出示了自己是错误的证明。

因为季瑾的弟弟在当天根本就没有出过屋门。

邻居那天去挨家挨户分发水果鸡蛋的时候,季瑾的弟弟还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地对居委会大妈表示感谢。

而这时候,季瑾的尸体才被刚刚发现。

“陆总,我知道这个结果可能很难接受,但是您现在的状态真的很有必要去一趟医院。”

助理尽量将语气放的和缓,把话说的委婉,“其实您总是臆想这些,有可能并不是您出现了精神类的疾病,完全有可能是因为激素水平出现了极大的不稳定。您易感期的暴动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治疗,也没有相应的信息素进行抚慰,我的建议是……”

“……他没有死。”

陆峙红着眼睛,哽咽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个,“瑾哥从来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你们都在骗我。”

助理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悄悄地关上门离开了。

房间并不隔音,于是屋外其他人的窃窃私语陆峙听得一清二楚。

“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陆总还要折腾多久啊……”

“我是alpha,我现在就真的能感受到他的信息素是真的完全混乱了,就有那种一靠近他就想和他打架的冲动。而且我还听说,有不少人死于信息素紊乱……”

“哎呀,你能不能盼点好的,现在局势这么动荡,如果陆总真的倒下了,那我们才真算完了呢。”

“……”

陆峙愣愣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上如同纷飞蝴蝶一般的吊灯。

这是当年他和季瑾一起去选的。

那时候季瑾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你看,不开灯的时候只是一只蝴蝶,但是当打开灯的时候就是一对。”

那只漂亮的、震翅欲飞的蝴蝶,在柔色的灯光折射下,神奇地变得越来越多。

从关掉灯的一只,到现在的满屋都是蝴蝶的影子,

陆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