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多了一点声音,“听不懂?那我讲给你。他这是故意把事情做绝,逼自己,逼陆峙,谁都不要再回头看了。”

碎瓦被男人击中了大片,只剩下光秃秃的院墙了,他索然无味地丢下手里的石子,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下属:“你在听我说话吗?”

下属被自己主人的目光盯得发抖,连忙颤颤巍巍地开口:“小的在听,小的在听。”

他整个人不住地发抖,只乞求过会眼前的人能大发慈悲,把自己期限一周一次续命的药给上自己一粒。

身家性命被别人捏在手里,做什么便也都身不由己。

“季瑾绝不是一个会轻易下决定离开的人。但一旦要走,便谁也拦不住。”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下,“便是他自己,也拦不住自己。”

下属听得有些呆了,没反应过来便又被男人盯上,只得战战兢兢地说道:“老大,什么叫自己也拦不住自己。”

他刚说完就后悔了,但是他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有什么魔力,每当和男人正对上眼睛,那种压迫感便让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露出来。

但男人显然没有责怪下属的“蠢笨”。

他的下属跟着男人这么久也早已摸清了,在对于“季瑾”这件事上,他男人总是有着无限的耐心,哪怕是心情极差的时候,听见他们送来的关于“季瑾”的消息,男人也似乎能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