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被一连串发生的事弄得心神不宁,楚含棠现在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唇色微白,眼睛却仿佛只盯着池尧瑶看。

当?看到坐在屋顶上的他时?,她又是一惊,无意识后?退几步,显然是想起自己偷亲池尧瑶被别人看见了。

楚含棠目前?还不知谢似淮接下来会?怎么对?付她。

*

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沛州,走?水路去?清镇。

楚含棠在现代晕车,晕船,穿书来到这个?世界好像也没变,一上船就想呕吐,脑子晕乎乎的,除了吃饭外,一般不怎么动。

走?水路需要五日才能到目的地。

她意识微微涣散地躺在小阁房里?,几乎是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池尧瑶知道楚含棠身体不适,会?在饭点亲自送饭菜过来给她。

小阁房里?没有点烛火,光线很暗,楚含棠像条死鱼般生无可恋地躺着,面容憔悴,不晕车或不晕船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她的绝望。

“咔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道月光洒进来,门又被关上了,光也随之没了。

楚含棠努力?地睁开眼,似因身体虚弱,看东西都模糊了,手脚也软绵绵的,“池姑娘?”

清瘦的身影走?到床边,端起碗,勺子盛了白粥,递到她嘴边。

白粥寡淡,闻起来没什么味道,楚含棠食欲不振,但清楚就算没胃口也得吃一点儿,不然身体更无力?。

她张开嘴,喝下那一勺白粥。

可能喝得有些急,再加上喂粥的人把勺子放得略歪,导致粥水顺着唇角滑落。

楚含棠刚想抬起犹如被抽走?骨头,没什么力?气的手擦擦,拿着勺子的人用拇指缓缓地拭擦掉了,指腹冰凉,感觉有点儿熟悉。

好像是……

还没等她想到那个?名字,谢似淮含笑道:“这样的楚公子仿佛一掐就会?死,如同毫反抗力?的小猫小狗。”

楚含棠猛地咳嗽,刚刚还没咽下去?的粥呛到喉口。

他依然端着碗,坐在床边于黑暗中看着她,“怎么,这是见今日来的不是池姑娘,楚公子失望了?”

她艰难地咽下那口粥,“不、不是,怎么会?呢。”

谢似淮见楚含棠虚弱到说话都不利索的地步,整个?人不知为何有种快要跃升到极致兴奋状态的倾向,但玉面仍如菩萨,温良柔和。

忽记起眼前?这个?人是病态恋慕着池尧瑶的男子,他又觉得恶心。

可恶心归恶心,谢似淮又是盛了一勺白粥再次喂到她嘴边。

“既然如此,那继续喝粥吧。”

楚含棠哪敢继续让他喂自己,不怕粥里?面有毒,都怕他喂到最后?突然直接灌进来,噎死她。

她竭力?地想坐起来,“我来就好,不麻烦谢公子了。”

谢似淮没伸手过去?扶楚含棠,助她一臂之力?,而是笑吟吟看着,“池姑娘就喂得,我就喂不得了,难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楚含棠有苦难言,“我只是怕麻烦谢公子。”

他忽笑得诡异,“楚公子不怕麻烦池姑娘,却怕麻烦我?”

楚含棠知道今天为什么是谢似淮进来送吃的给她了。

肯定是见她从上船到现在一直以身体不舒服为由,霸占着池尧瑶的时?间,还让对?方给自己喂饭粥。

楚含棠进退不得,只好道:“若谢公子不嫌麻烦,那就有劳了。”

谢似淮笑着将盛着白粥的勺子送过去?,??????她潜意识不想张嘴,他的手停着不动,勺子抵在缺乏血色的唇上。

“楚公子为什么不张嘴?是连张嘴的力?气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