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的,在现代学语文学疯魔了,现在太过于咬文嚼字。

一定是。

楚含棠打量了一番守在城主府外面的人,确认自己有可能打不过,干脆躲在头石狮子后面。

守卫们听了他的话,相视一眼。

领头的那一个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我们管你运什么镖,我们城主有病在身,不见人,你们也不例外,尔等速速离开。”

谢似淮将伞扔回给楚含棠,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离了鞘的匕首。

而他一路踏上台阶。

领头人眯了眯眼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神满是轻视,尖锐的长枪指过去,“况且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的城主与你们的事有关?”

阳光正烈,地上倒映着人影。

谢似淮从容不迫,“证据,是什么东西,我没有,但我就是想进去,不可以么?”

楚含棠勉强算是他这一边的人,听到这样话也觉得无言以对,言下之意分明是他有了怀疑,想进去就进去,有没有证据都一样。

守卫也被这样无赖般的言语刺激到,“自然是不可!”

他还是很有礼貌的样子,唇角挂着笑,弧度浅浅的,“那便对不住了,我只好……把你们都杀了。”

一把不足手臂长的匕首对二十把长枪,怎么看都是他们胜算大。

楚含棠真是急死了,谢似淮为什么就不能偷偷地和她爬墙进去呢?

为什么一定要从正门进去?有实力的人都这么拽的么?

这段日子来,她见过不少血腥的画面,习惯是不可能习惯的,顶多是没有那么害怕罢了。

尽管楚含棠也不想看到谢似淮滥杀无辜,但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是绝对无法阻止或改变他想法的,既然如此,只能静观其变。

从此处经过的丰城百姓都是不想惹事的,见好像有事要发生,默契地远离了。

而谢似淮仿佛会瞬移似的,速度很快,在其中一个守卫冲过来之时,手持锋利的匕首抵到对方的脖颈上。

“请手下留人!”

在他即将要刺破这人的喉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里面小跑出来,大气都喘不上来。

他掀起眼帘,“你是何人?”

老人总算喘匀气了,“我是这城主府的管事,不知两位公子前来城主府所为何事,还动起手来。”

守卫的领头人凑过去转述了一遍谢似淮刚才说过的话。

管事抚着长到胸口的白须听着。

一会儿后,他颔首道:“原来如此,也无妨,既然两位公子一定要进城主府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不能带任何武器。”

谢似淮暂时没说话。

怕他们误会什么,管事解释一句:“这是城主府的规矩,还往两位公子见谅。”

楚含棠从石狮子后面走出来。

她觉得就是个陷阱,不能带任何武器,不就是把人坑进去再宰么?

管事站在守卫前望着他们。

谢似淮看了一眼这些人,将染了血渍的匕首掷到管家脚下,险些杀了人的他用仿佛是被邀请过来做客的语气道:“那就有劳了。”

事到如今,楚含棠也没法说什么了,唯有跟着他进城主府。

他们一进去,沉重的大门便被人从后面关上了。

她猛地回头,心七上八下的,皱着眉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走在前面带路。

他一边走一边说:“这也是城主府的规矩,只要有客人拜访,城主府便会闭门,两位公子别担心。”

不担心才怪,楚含棠时刻警惕着附近的动静。

她看着前方,放慢步伐,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