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有任何迟疑,马上道:“能?和你成婚,我是真的开心。”
谢似淮极轻道:“虽不知道你这一句话是真是假,但至少我此?刻听着是高?兴的。”
楚含棠调整着呼吸频率,“珍珠都没那么真。”
谢似淮笑了一声,张开嘴,薄唇贴上金沟,喝着金沟里的琼浆玉露,跟刚刚他们在喝的合卺酒一样?。
他似是要醉了,喝了那么多琼浆玉露,脸颊泛薄红。
她彻底无可奈何了。
要是别人见了,恐怕会忍不住嘱咐谢似淮最?好不要喝太多的酒,却不知他不仅喝了一杯合卺酒还喝了楚含棠赐予他的琼浆玉露。
过了一会儿,谢似淮抬起头,琼浆玉露染得?薄唇潋滟,好看得?叫人不敢直视。
楚含棠跟他对视着,现在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你……”
谢似淮扶起自己穿着的嫁衣,慢慢向她倾斜,唇角上扬着,“你倒是不好意思?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我都喜欢。”
她看向穿在他身上的嫁衣。
不知有几层的嫁衣堆在一起,金丝线绣成的图案煞是好看。
更别提是穿在男生女相的少年纤瘦的身上了。
谢似淮的妆容还在,仍然?十分精致,只是唇上染的胭脂已经不堪入目了,似刚刚才被水冲刷过,又并没冲干净,还残留着一些?胭脂。
他像是饿了,低头吃红果。
红果小小的一颗,看着并不大。
不是很能?填饱肚子。
可谢似淮是真的饿了,像一匹在草原上饿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狼,他一口一口地吃着红果,巴不得?一下子将整颗都囫囵地吞咽下去。
京城的护城河定?时会放闸,否则怕淹掉了附近的房屋。
新房里的金沟仿佛也是如此?,谢似淮却对此?事乐见其成,一张芙蓉面?抬起,掀眼看楚含棠,手指一动,浸在水里的骨骼轮廓便明显。
楚含棠意识渐渐涣散了。
她竟然?还挺喜欢的。
他不动声色地给着楚含棠所喜欢的,只要她要的不是别人。
谢似淮语气?似商量,“今日过后我们便是夫妻了,以前?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今后你只有我一人,楚含棠,你说好不好?”
楚含棠此?刻残存着一丝理智,“好,我今后只会有你一人。”
嫁衣微动,谢似淮仿佛饱了,不再吃红果,可却又像更饿了,他眼眸微湿地看着楚含棠。
谢似淮由始至终都穿着嫁衣。
一件本来不属于他的嫁衣,现在终于属于他了的嫁衣。
嫁衣落在楚含棠身上,裙摆覆着,像一张厚重的被子摊开,将没了婚服的她护住。
天气?有些?热,谢似淮穿着嫁衣也出了些?薄汗。
汗濡湿了脂粉,楚含棠看着他手腕渐渐露出淡粉色的疤痕。
果然?如此?,她当时牵着他就觉得?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可又不见手腕上有锁链留下来的疤,原来是不知道用东西掩盖掉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楚含棠又见谢似淮将藏在自己身上的药香包扔掉,似是在扔什?么讨厌的垃圾一样?。
他忽然?俯身亲了亲她,口中还残留着琼浆玉露的味道,此?举好像是想楚含棠也尝一尝这难得?的酒香。
她真是受不住这个小病娇了。
太招人了,没再戴着药香包的谢似淮渐渐恢复自己的香粉味道。
楚含棠不受控制地沉浸在其中。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可呼吸间尽是混着香粉味的空气?,令人脑海里无时无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