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似淮半信半疑地看着楚含棠,任由她轻轻地取下他耳垂上的?银耳坠,再把皮肤上面的?血渍擦掉。

“你说,你喜欢戴银耳坠?”

他问着,手指碰上她同样没有耳洞,软软的?耳垂。

楚含棠担心池尧瑶他们回来看到这一幕,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嗯,虽说大於男子鄙视男子描妆,鄙视男子戴在他们眼里只有女子才能戴的?首饰,但我还是挺喜欢这些精致首饰的?。”

谢似淮却笑了。

他转为?温柔地抚摸着她颇为?圆润白嫩的?耳垂,爱不释手般,“原来如此,你若喜欢戴便?是了,他们算什么东西,岂敢置喙你。”

楚含棠望着谢似淮因为?被刺伤,始终透着红的?耳垂,“不了,我怕疼,不想去打耳洞。”

现?代?打耳洞是不痛,但也有可能会发炎,到时候也会疼的?。

古代?的?穿耳一般会疼的?。

她的?痛感是被系统强行地转移到了谢似淮身体上,可楚含棠也不想让他白白为?自己承受那?么多疼痛。

还没有厚脸皮到认为?别人替自己承受痛感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虽然系统说谢似淮是心甘情愿,以承受她的?疼痛为?乐,这个疼痛才能转移成功的?。

但楚含棠还是不想他总是因为?自己疼,既然系统说不能撤销,那?她只好尽量地小心点儿,不让自己受伤,就不会让他疼了。

她这个人容易对别人愧疚。

不过,她还是很疑惑,怎么会有人以别人的?疼痛为?乐。

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大多数是有人以折磨别人,看对方疼痛为?乐,倒是没有以别人转移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为?乐的?。

这个小病娇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楚含棠将取下来的?银耳坠随手放到一边,用?孔常以前送给她处理手臂的?伤口?的?酒给他擦擦耳垂的?小洞。

谢似淮见楚含棠没有去打耳洞的?心思,便?道:“无妨,那?以后我戴给你看就行,你想日日夜夜看,我便?日日夜夜戴着。”

他话锋一转,“如此,你便?不会盯着池姑娘看了么。”

楚含棠顺着他,“嗯。”

不知道谢似淮的?耳垂会不会因此发炎,毕竟他刺的?力度太重了,流的?血又多,现?在看都红了一大片。

触目惊心。

她给他涂抹可以消毒的?白酒的?动作?更轻了,还习惯性地往伤口?吹气。

在现?代?,楚含棠的?爸妈给小时候经常因调皮而受伤的?她上药也是这样的?,她也就下意识这样做了。

谢似淮却歪了歪头,双肩微颤一下,极轻道:“我好痒……”

楚含棠脸上一红,小小的?脑袋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巴,专心地给他涂抹白酒。

等擦完白酒,她才松一口?气。

然后嘱咐他,接下来的?三天,不能让耳垂碰到水,若是痒,也尽量不要用?手去摸。

楚含棠打算往后每天给谢似淮用?白酒消毒,总感觉他耳垂不处理好,会发炎。

却听谢似淮的?语气莫名似乎愉悦极了,“好。”

刚给他处理完伤口?不久,柳之裴就把人带回来了,见他们一起坐在石椅上,貌似毫无顾忌一样,他眼皮又是一跳。

不知为?何,柳之裴下意识地看向楚含棠之前喜欢过的?池尧瑶。

池尧瑶还是不习惯穿这种衣衫。

她一到此处就拿起自己的?包袱,随便?走进一间房间,想把身上的?王庭服饰换掉,压根没留意到他的?眼神,也没多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