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属于自己的匕首拿回来,不过是?在挑断了对方手筋后。

见谢似淮来了,楚含棠又开始有些晕船的感觉了,也许是?觉得接下来他?肯定能把黑衣人都搞定掉?

谢似淮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还流着血的手臂,感受到?他?的手臂此时也正?在隐隐作痛。

这个痛原本是?属于楚含棠的么?

是?她给予他?的痛,只有他?拥有么,谢似淮又愉悦了,虽然?不知为何会如此,但他?喜欢这样。

可楚含棠还在流血,脸色也发白了,看起?来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谢似淮想着这件事,手上杀人的速度却毫无一丝下降,其中一具身体倒下时,扯住了他?腰间小刀。

小刀被扯走?,谢似淮转眸看了一眼这个还剩下一口气的人。

他?抬起?腿,踩碎了此人的手骨,导致无法?握任何东西,再弯下腰,将小刀捡起?来,“你不要碰这个,这是?别人送我的礼物。”

用的还是?温和?的语气。

说完这句话才不疾不徐地把踩住别人的脚收回来。

谢似淮又把小刀挂回腰腹上,还给红绳打了两个结实的结,这一次过后,还真的没再掉下来过了。

那些黑衣人也同时萌生?了要将他?先解决的念头。

却见少年将匕首甩出去,插瞎一人的眼,没有回头,耳朵一动?,直接再往后一踢,将要偷袭的人踹倒在地,一招一式行云流水。

他?的反应速度是?自小在狼群里训练出来的,很少人能比得上。

楚含棠只能看见谢似淮的身影穿梭在黑衣人之中,腰间晃着的红绳与小刀很惹眼。

白渊柳之裴相视一眼,互相配合将落单的黑衣人杀掉。

谢似淮杀得越多?,笑容越盛,杀完最后一个人,他?目光一顿,从地上捡起?一根满是?血的珊瑚红簪。

楚含棠这才发现自己攥在手里当武器的红簪不知在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了,但也不是?很在乎。

他?踱步到?她面?前,摊开了掌心,“你的簪子?。”

楚含棠却留意到?谢似淮的指甲附近都是?血,有些皮还外?泛着,裸露着肉,像是?被抠伤的。

“不要了,你的手怎么了?”用来刺过人的簪子?,她也不会继续再用,况且以自己现在的男子?身份,也不会有戴簪子?的机会。

谢似淮把簪子?插入自己的腰封,“那就是?我的了。”

岸上的人在看完这一场激烈的打斗后,居然?还拍起?了掌,楚含棠没听清他?说什么,“你说什么?”

谢似淮没说第二?遍,看着她的手臂,“你流血了。”

楚含棠也跟着看了一眼,手臂上流的血看着是?有点儿触目惊心,“没事,不疼。”

“不疼么……”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臂,忽然?笑了。

白渊他?们聚了过来,打算找个少人的地方靠岸,肃州晚上是?关城门的,没有官府的特殊文书,是?不能在夜晚出城。

所以他?们今晚还是?不能离开。

池尧瑶一直看着楚含棠手臂上的伤,想赶紧给她处理伤口。

船一靠岸,他?们就下去了,还特地避开迟来的官府。

回到?所住的地方已经是?子?时,楚含棠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宽衣解带,让池尧瑶把药留下来,想自己处理就好。

伤在左手臂,抬起?右手能碰到?。

主要是?还有一道他?们不知道的伤,就是?在船上不小心撞了一下腰。

池尧瑶见楚含棠坚持,想想也同意了,只能跟其他?人离开了。

只有谢似淮还在她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