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说好自己动的?银清看她真不理他还生气了,一个劲地缠人?。

从他身上?流出的?汁液直接把薄毯打湿, 反反复复已经换了三条毯子。

“我真不行了, 头疼。你让我睡会?。”岑让川去扯他, 一下?子把他身上?盖的?被?子也给扯了下?来。

银清也很累, 但他一想到做完这一场没有下?一场又觉得莫名慌张, 空虚与孤寂织成网牢牢捆在他心头,非要她给予回应似乎才能缓解这种?情绪。

他扯了扯岑让川的?袖子, 小声说:“最后?一次。”

语气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岑让川忍住火气,闭眼?说:“你说了五次最后?一次,到底哪次是最后?一次?”

她真的?服了,他哪来这么多精力干这事?

昨天被?雷劈得连主体都快没了。

本体也奄奄一息,埋进土后?突然分裂。

看到他的?分身鲛人?又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又聋又盲做一晚上?就全都恢复了?!

银清不说话?, 盯了她许久。

山上?他昏死过去那阵,他完全没想到她会?清醒后?把他带回来。

千年记忆, 反复回忆品尝夹杂在为数不多甜蜜中带血的?碎片。

前世她不爱他。

今世她不爱他。

却……没有丢下?他。

银清不确定地问:“你……现在心悦我吗?”

她背过身去

春鈤

, 烦躁道:“心悦你个头。闭嘴, 我头疼。”

冷心冷肺。

薄情寡义?。

跟前世一样, 没变。

银清知道再闹下?去她真要见阎王,不开心地重新躺下?。

他从她身后?伸出手, 去探她的?脉搏。

细弱、沉、涩。

嗯……

风寒、肾虚……

好像是有点过分……

银清老实了。

岑让川闭上?眼?也不知道睡了有没有一分钟时?间, 身上?再度压来重量。

“……”她眼?睛都没睁开就知道是谁,“别闹。”

银清非要把她扒拉正,含糊道:“吃下?去。”

吃什么?!

岑让川顿时?想歪,眼?睛立刻瞪大去看挨过来的?……

晨光朦朦胧胧映亮他半张脸, 另外半张沉在暗色中。

高挺鼻梁分割出明与暗。

琥珀色双眸琉璃珠般,底色明亮清澈,含满一潭秋池般水光盈盈。

约莫是一晚上?吃饱了,昨夜脸色惨白,如今变得白里透红有光泽,似蒙着一层薄薄微光。连唇色都透着淡粉,含着白果的?模样带着几分惑人?的?艳色。

他被?喂饱,容光焕发。

与他形成鲜明对的?岑让川被?采阴补阳,黑眼?圈加上?感冒,脸色青黑,虚得不行。

银清主动吻上?她,把口中白果用?舌尖推进她嘴里。

“吃啊。”他满眼?纯净地望着她说。

岑让川:“……”

是她脑子里黄色废料太多……

她以为……

算了。

她含入白果咬开,口感味道有点苦涩,跟药丸似的?。

果渣随唾液流入喉咙,感冒通宵后?带来的?不适减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