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川惊讶,没想到银清连这个都修好了。
原以为会面对创新晚餐,没想到今晚还挺正常?
西红柿炒鸡蛋。
丝瓜汤。
简简单单。
她惊讶地吃完一顿,味道有点重……
到了夜里。
她躺在床上。
想着自己这一天明明什么都没怎么干,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呢?
她迷迷糊糊间睡过去。
梦里她依稀再次听到熟悉的滴滴嗒嗒声。
背面不知怎的,她似乎压到了谁的手,肩胛骨处极其不舒服,像有人在她脊椎凹陷处用手指来回戳弄。
岑让川难受地挪了挪身体,想要避开那只压住的手。
安静了会。
她的背再次感觉到不舒服。
这次严重了些,被她压住的手不停用指尖又戳又刺。
被褥变得湿润冰凉,两面夹击,闷得她即将窒息。
岑让川难受地半睁开眼,鼻尖忽然闻到一股带着水腥气的……臭味?
这股臭味不像是普通物品发臭的味道。
而是一种刺入灵魂,能让人心生恐惧的臭。
像……同类死去的味道……
岑让川想动,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再次陷入鬼压床的状态。
身体沉重地不听使唤,意识却格外清醒。
她动了动手指,却有丝丝缕缕的东西塞满她整个手掌。
干枯湿润,长而细……
是……头发?!
想到这个,岑让川胸膛里那颗心脏不自觉加速。
她没有那么长的头发,银清头发长度也只到腰。
那是谁的头发?!
岑让川呼吸不自觉急促,她努力睁开困倦到即将合上的眼皮,眼珠子往旁缓缓转去。
黑暗中。
主屋小楼窗棂外的月光撒入,照亮一点床侧的位置。
绣满吉祥纹样的婚服暗红如血。
金丝银线如五颜六色的蛛网覆盖在婚服上。
她看到了离她最近的红盖头。
新娘躺在她身边,鼻尖把盖头顶起一个小尖尖。
心跳骤停。
觉察到她的视线。
新娘缓缓把头转过来,抬起那只戴了水波纹白冰翡翠戒指的手贴上她的脖颈。只是一刹那,红盖头下的脑袋坠下,砸在岑让川胸口。
“啊!”她惊叫起身。
趴在她胸口的黑猫像个球一样滚落在被子上。
岑让川满头大汗,那股沉闷的窒息感随着深呼吸减缓几分。
黑猫琥珀色双眸看她一会后,正要离开,尾巴却被抓住。
“喵。”它不满地喊。
岑让川目光触及到它黑色毛发,又立刻松手。黑猫趁此机会蹦下床,三下两下跳出窗离开。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一手的冷汗。
梦中梦。
太吓人了。
她去看自己床侧,什么都没有。
掀开被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