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听到?这,忍不住打断:"哪止喜欢啊,他巴不得和你一块被扔进榨汁机里?日一声打成糊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不分离。"

"别打岔。"岑让川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烟消云散,只能重振旗鼓继续道,“你把去墓室的办法告诉我,或者告诉我墓室里?有什么。他不会知道是你说的,就算知道,我替你扛着,你在这件事里?干干净净。当然,你要是能说,以?后你要什么我给什么。银清若是自由,我带着他到?处走,这宅子相当于归你所有,他自由,你也自由。”

鲛人对她说出的最后一句动心?了。

他们皆是由银清分裂出的分身,跟储备粮没什么两样。银清想杀就杀,想留就留,活得心?惊胆战,又不得不跟随他,可以?远行却根本走不出多远。

自由,鲛人最想要的自由……

不必困在这的自由。

不必战战兢兢生活的自由。

可以?作为个体生活的自由。

"我给你一片新鲜鳞片作为掩护。你需得把他调远忙碌,他分不出神细辨真?伪。墓室在金库最底层。不过?,你进墓室做什么?"

"我在镇子边缘博物馆遇到?了前世的我,帝君告诉过?我银清真?正的死?因。还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她说,再过?不久,他邀你入银杏树下地库时,你好有个抉择。这不就是明摆着有秘密?"

"其实……可能秘密已经?消失……"鲛人也不确定,他即使?是银清分身也是有很?多事情不知道的,"算了,我不误导你,有些事银清也不告诉我们,你要去的话自己动手撕吧,伪装成是你强迫我,不然我不好交代。"

"撕哪你不会痛?"

"你十根手指,十根脚趾,你撕哪根不会痛?"鲛人瞪她,问?的都?什么破问?题。

从肉里?长出来的怎么可能不会痛。

岑让川默了默,双手在鱼尾上?按着摸着,拿不准要撕哪片。

鲛人被她摸地又痒又难受,催促道:"猪肉铺子挑肉呢,快点撕呀。"

银白鱼尾上?也有灼伤,和银清双腿上?伤口一致,黑丝带般螺旋缠绕。

岑让川看到?在伤口边缘要掉不掉的一片鱼鳞,决定选这片

春鈤

她刚把手放上?去,鲛人就发出一声急促惊喘。

"我还没拔……"

话刚说出口,她忽然看到?半空中投下一片黑影,将她和鲛人都?笼罩在阴影中。

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鲛人已经?扑上?来,抱着她滚到?一边。

寒光刺来,"叮"剑尖刺入地砖,没入大半。

门外大片天光倾泻进来,她看到?薄剑上?反射出的冷光,在屋内暖气烘烤下,上?面沾染的雪花化作水,顺着剑身流下。

她沿着着把古里?古怪的长剑往上?看去,剑柄弯弯,被一只粗糙的手握住,指骨发红,还有冻疮。

再往上?,岑让川终于看清他蓬乱头发遮盖下的脸。

和银清一模一样的脸,眉心?正中有颗红豆般的小?痣,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清冷又慈悲,宛如破庙里?断了香火的菩萨像。

可他眼中的杀意那么浓烈,像冬日严寒下的石冰,凝结出大片颠倒的冰霜丛林。他以?边缘倒挂的冰棱作为武器,恨不得扎穿她的胸口,杀之而?后快。

守村人拔出长剑,二话不说再次朝她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