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承受久违的狂风暴雨,下一秒, 他就听到“哧啦啦”剪布料的动静。她动作极快, 下手稳准狠,就这么在床上?把他扒个?干干净净,剥香蕉皮似的,这根香蕉还?是?自愿的。

银清总算发现?有?点不大对, 试探着问:“今天要玩刺激点的吗?我怕我控制不住,这隔音……啊!”

果然很刺激。

刺激地他失控喊出声。

岑让川衣衫完整,仅用弯曲的一只腿压制他腘窝处就把人死死钉在床上?,看他刚张嘴又死死咬牙闭上?,唇色比以往都要红润,干涸糖浆犹如膏油,在他唇上?留下晶莹剔透的薄层。

过?于剧痛下,他下颌线绷紧,轮廓清晰,隐现?出几分?平日里不常见的凛冽。细密汗水泌出,淋上?糖汁似的盛放在洁白餐盘上?。

岑让川见他能承受住,干脆半坐在他身上?,拿着沾满碘伏的棉签沿着他灼伤处边涂抹边坏心眼地问:“疼不疼?嘶,有?些伤都化脓了,可能会留疤诶,这可不行,我喜欢那种没瑕疵的。”

“……”银清心里清楚她是?故意的,但听到最后那句喜欢没瑕疵的又忍不住说?:“我会好的,天谴雷击留下的痕迹,我有?办法消除。疼,轻点……”

“轻点?我看是?要重点。”岑让川用力往下按,看他将脑袋埋进枕头忍痛不喊,身上?汗珠却又泌出些许,冷笑道,“皮肤带来的损伤你不在意,反正会愈合。连我也是?对吗?你笃定我会对你心软,因为你皮相是?我喜欢的,钱是?我想要的,以退为进。装着委屈可怜,实际上?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做对吗?”

她说?中他的心事?。

银清胸口慢慢冷下去,碘伏流入伤口,带来的刺痛堪比徒手撕去血痂。

是?啊,他笃定自己能拿捏她。

论皮相,已经?很难再?找到他这样的。

论气质涵养,他只要藏好真面?目,又有?谁不会夸一句?

论学识才艺,除去现?代知?识他还?没能融会贯通,传统文化他样样都会,样样都精,经?过?千年沉淀,又有?谁能比得过?他?

银清把自己像货物那样摆在柜台上?思量自己价值几何,货比三家,自然知?道自己优势在哪。

现?在被岑让川拆穿,银清也能厚着脸皮演下去。

又不是?没做小伏低过?,把人都熬死了,不就只剩他吗。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疼痛过?后是?丝丝缕缕渗入皮下的痒,银清不自觉想反手去蹭,被牢牢按住。

这种又疼又痒又被完全对方掌控住的感?觉让他不由呼吸急促。

压在底下的欲念醒转,银清不自觉动了动腰。

“那我该怎么想你?”她反问,用干净的棉签沾去流下的浅绿汁液,“怎么,才摸你两下就忍不住?”

“嗯,碰我好不好?”他反手摸到她指骨,用修剪干净的指尖撩拨她,从腕到掌心,他像抓住水中浮草,紧紧勾住她无名指。

岑让川心头火起:“所以你现?在对于祈福牌被烧毁没有?一点愧疚是?吧?我又什?么时候说?过?,等你枷锁解开?我就离开?你。凌妍那件事?你明知?道她要干那种事?,你什?么都不说?,用她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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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这种事?。老牌子刷新漆,你也干得出来!”

旧事?重提。

翻烂的老账本再盘也盘不出结果。

“自己翻过?来。”她心烦意乱。

那种被藤蔓缠绕的窒息感再次袭上?心头,岑让川终于明白,她烦的究竟是?什?么。

他满腔赤诚爱意,期待她能给予他同样的回应。

银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