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
门上的锁自己打开,重重掉落在地。
宅子里寂静无声。
岑让川摘下脖子上自己亲手雕刻去道观开过光的翡翠佛公,缠在手上。
她不太害怕鬼。
总觉得那是人幻想出来的。
现在下午三点,她还是不进前厅了。
岑让川提着行李箱,自欺欺人地绕过前厅,向从旁边小路上走绕过去。
长长的沿廊通向厢房和主家位置。
中间天井处,是一大片干涸的池塘。
枯枝陷入淤泥,不仔细看,就像一根根手指立在里边。
宅子里一片枯败景色,听不到活人发出的响动。
“有人吗?”她大着胆子又喊了声。
没人应声。
她只好尽快穿过长廊去主家房屋。
岑让川身为玉雕师,多少了解些传统文化,知道宅子格局大差不差都是那样。
果然,走了两三分钟,面前豁然开朗。
一大片空地中间,用白玉雕了块正方形的凶兽图腾嵌入其中。
她蹲下身去看,随意捡了根树杈子把覆盖在上面脏兮兮的黑色东西拨拉开。
怒目尖牙,无角有髯,祥云环绕。
是白虎。
她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却感觉如芒在背。
像是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
岑让川回头去看,没有人。
面前两层小高楼光线昏暗,被古银杏遮去大半天光。
她后知后觉地看了看自己的腿。
奇了怪了,这地方阴湿破败,植被茂密,应是蚊虫也多,何况这么大棵古银杏在这,怎么没半点鸟叫。
连蚊虫也无……
如同进了一个毫无生气的世界……
岑让川咽了咽口水,又喊了声:“有人吗?”
她已不抱希望。
这破宅子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还会
????
有人来。
谁知,那二层小楼门前挂着的古式锁头再次掉落。
“咔哒”一声轻响。
大门打开一条缝。
“……”这里其实安了机关,不过是声控的?
合同里没规定她必须睡这吧?
岑让川二话不说,又换地方。
可其他厢房不是突然锁头落地就是堆满杂物。
她咬牙要去另外半边地方,走着走着,又回到主屋门口。
岑让川不信邪,放下行李箱又是老路重走。
结果这次绕行回来后,二层小楼大门已经被打开。
她放在古银杏石桌旁的行李箱却出现在门里。
岑让川:汗流浃背了。
这其实有管家?
但在给自己下马威或是开玩笑?
她安慰自己,丢下行李箱狂奔向宅外。
睡在宅子阶梯上,也是睡在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