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对,今早包子不错。”

严森:?

她在嘲讽自己还是不想跟自己说话?

岑让川回过?神?来,忙转移话题:“哦对,还有件事,那个校医兼心理医生……”

她话没说完,严森冷哼一声,不屑道?:“那老玻璃还在那干?别是又?拿着百度文档下载下来的东西?让学生照填,然后他?再根据得分情况去网页上找答案。”

“欸?!”岑让川灵光乍现。

她曾经扫过?那张表格,忙打出几个关键词在网页上搜索。

往下划拉几条,找到那个文档,点击打开,七天超值享,只要两块钱!

严森凑过?去看,忙说:“对,这条。我们也是毕业后有手机无意中找到的,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校长亲戚。我们那一届都默认小病靠不上,大病去医院,他?连证件都是买的,高中都没毕业就混进了学校当校医,一个人领两份工资。”

“……要不要给白芨转校?”岑让川忧心忡忡。

严森不自觉就把手轻搭在她肩上,安慰道?:“别想这么多,我刚刚跟白芨聊了下,她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而且别看校医不行,班主?任还是很厉害的,她教过?这么多学生,清华北大的都有很多。要不是校外辅导抓得严,她一节课时薪至少要这个数。”

说完,他?张开五根手指。

“这么贵!”岑让川瞪大眼?睛。

“是呀,不过?她到退休年龄,估计白芨就是她带的最后一届。”严森也曾是班主?任带出来的,当时年少觉着老师过?于?严厉,上了大学出了社会,才知道?总是板着个脸的班主?任究竟有多用心教他?们。

学习上虽然总拖堂补课,但也是一遍遍不厌其烦把晦涩知识转换成他?们感兴趣的话题灌进去,偶尔幽默一把,也能?变成进入考场后瞬间想起的记忆点。

生活上,严森没有住校过?,只是听同学说过?班主?任很好,总会自费买水果牛奶给她们。

她们就着白芨上学这个问题讨论大半日,不知不觉已经到中午。

河边钓鱼佬们还在打窝钓鱼。

长竿甩动,在半空中划出圆弧形,鱼漂半沉入水,鲜红地像扔了个樱桃果。他们耐心等待,戴着帽子,身上已经被晒出汗也不在乎。

直到有几个孩子嚷嚷爸爸爷爷快回家?,他?们才不舍收杆回家?吃饭。

岑让川是看到河边钓鱼佬陆陆续续减少才去看了看时间。

惊觉已经正午,她立马直起背,不小心撞到严森放在椅背上的手。

严森立时收回,面色涨红地道?歉。

刚刚氛围太好,让他?有种和她已经结婚双方在讨论孩子教育问题的错觉。

"走,吃饭。"岑让川拍拍他?膝盖,没把这点事放心上,"去那家?苍蝇小馆还是粉面店?你想吃什么?"

她边说边要起身,手腕不期然地被他?轻轻拉住。

严森耳尖脸颊憋得红透,嗫嚅问:"那个……你晚上……有空吗?"

晚上?

她站在原地思考的空档,背后刮来一阵风。

白芨挂好午间休息的牌子,转头看到银清早已冲过?去把两人分开,跟把菜刀似的,切断两人连接部分,硬生生挤到他?们中间坐下。

那双长腿裹在垂感极好的布料中,跳舞般轻盈,裤腿翻飞中露出一小截脚踝,径自跃过?长椅椅背。他?前一秒还强势挤入,下一秒就歪倒在岑让川身上。

白芨莫名有种冲动。

想哄骗银清去当个职业男小三,铁定比现在要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