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维州再度看过来。
卜心慈问:“那你技术好吗?”
彭维州有时候觉得卜心慈和别的女孩子不太一样,例如她大大咧咧,没有公主毛病,例如她早熟冷静,也很少做梦。
但另一些时候。
卜心慈像跳出人设一样,不切实际的傻,例如此刻。
她对男人多多少少是有什么误解。
在被卜心慈认真盯着的视线里,他默了几秒,随后配合她的认真,点了点头说:“我挺行的,夜夜春梦都练着呢,要不要检查?”
卜心慈疯狂摇头。
电影放完,出了放映厅两人还在这事儿上扯皮,卜心慈抱着剩下的半桶爆米花,委婉推辞说:“额……不用了吧,有点早。”
彭维州故意逗她似的,拉着她手腕就没松过一秒,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早么?不早啊,我们对彼此都不够了解,大家应该坦诚。”
又学她说话,但她说的坦诚是指态度,可没有一丝.不挂,赤.裸相见的意思!
她有自知之明,这事儿是她先挑起来的,比没脸没皮,女生永远也不是男生的对手,尤其还是彭维州这种天生不正经的坏种!
脸上越来越烧,彭维州越不依不饶,没办法,卜心慈只好先服软,晃了晃他胳膊说:“哎呀,行了,别逗我了行不行。”
他是真吃她撒娇这套。
女孩子撒娇他见过很多,但卜心慈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别人撒娇好像都是信手拈来的本事,带几分刻意,她是不自知的。
她都没察觉她在撒娇,单纯就是想把事情翻过去。
之后他们聊天里时不时就带点擦边暗示的东西,例如现在,站在卜心慈家门口,她喊他来家里坐坐,他说她图谋不轨。
卜心慈觉得她跟彭维州很合的地方就在于,两人偶尔幼稚都能幼稚到一出戏上,她拎着包,朝自己家门上抬了抬下巴。
“走啊,进去脱衣服。”
彭维州笑了笑,胳膊松松搭在她肩上,从善如流道:“开门。”
演得跟真的似的,但没有一回是真的。
这个夜晚本来也应该只是说说当玩笑就算了,可偏偏出了意外,她换衣服的时候,掉了一只耳环滚到床下,自己爬地上,伸胳膊捞了半天都没碰到。
彭维州长手长脚,她就喊他进来。
“彭维州,帮我拿一下耳环。”
她自己手机响了,告诉进来的彭维州耳环掉到了床下,就去阳台接听。
大一开学,班级群里各种要填的表时不时就冒出来,动不动就艾特全体,要回复收到,卜心慈的电话是关于社团招新的,室友问她有什么想法。
聊了不到十分钟,她再回自己房间,彭维州坐在她床尾的小沙发上,她那只几何金属的耳环,在他手里像杂耍道具一样抛上抛下。
卜心慈随口说:“拿到啦,挺厉害的嘛。”
彭维州的视线从她脸上掠过,示意性地往对面的小台子上扫。
“你也不赖,卜心慈,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卜心慈不解的目光一瞥,不偏不倚看见一个打开的快递盒,里头的东西没少,她那回打开了,并没有派上任何用场,她解锁人生新体验的计划,因为彭维州的出现完全搁置了。
彭维州还在那儿抛玩她的耳环,痞里痞气地说:“解释解释。”
卜心慈不由自主朝快递盒走过去,脑子里一片空白,舌头也不似往常灵活了。
“以前……买着玩的。”
“哦。”他声音不高,却格外低长一声叹,像顿悟了什么似的,听得卜心慈后背一阵阵冒凉气,全神贯注着,猜他后面的话,一定大转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