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脱离胸腔,她满脑子都是刚刚彭维州那张脸,他昨天穿着随意的球服,今天反倒穿了正经斯文的白衬衫,但由他穿着一点也不正经斯文。
这人是骨子透出的一股坏劲儿。
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靠!他来干什么?”
惊魂未定的状态下,卜心慈目光一垂,又看见自己床边的小盒子,她上前就是一脚,把盒子踢到床下,像藏住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脚还没收回来,门被敲响了。
卜心慈以为是保姆阿姨,没有防备就打开房门,下一秒,大力把门合上,砰一声,门在震,她身体僵硬,搭在门把上的整个手臂都在发麻。
两秒后,隔门传来并不陌生的声音。
“你就是这么对待上门――”
透着一股玩味的声音悬悬停住,卜心慈整个人处于一种火烧火燎的状态,面色尴尬僵住。
他在说什么啊?
他不会要说上门女婿吧?
疯球了他!
外头彭维州停顿的声音续上了,一本正经的感觉:“上门客人的?”
“客人?”卜心慈低低嗤了一声,门并没有锁,他拧了就能打开,但他隔门跟她说话,看似不正经,还是挺有礼貌的。
卜心慈命令自己也拿出淑女姿态来,她拨了拨耳边的长发,对着门说:“我不得换一下衣服啊?不然怎么见客人,倒是你,怎么可以随便敲女孩子的房门。”
他答得有恃无恐:“是你爸爸让我上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