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一万种可能。”
旁边有个女学生问:“那老师,你跟师母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他手里折着从脖子上拆下的领带,灰色带墨蓝色的细窄暗纹,是约西今年送他的,折起来又摊开,循环往复。
“十八岁,高考结束的暑假。”
一众人惊叹:“这么早吗?那老师,你们是恋爱很多年才结婚的吗?”
他回答:“嗯,很多年。”
“老师,你是怎么喜欢上师母的。”
这个问题被问出来,连门口的约西都不由自主屏息等着答案。
赵牧贞停了一会儿,像是回忆似的说:“她非常漂亮。”
约西轻轻嘁了一声,心说这人俗死了。
“很凶。”
约西笑不出来了:“……”
“又特别娇气。”他说:“她像一个矛盾体一样,我光是试图去理解她,都像看电影一样有意思,她非常会说歪理,越没有底气声音越大,每一次她在我身边说话,像在巡视属于她的城邦,包括我在内,都是属于她的。”
“她开始并没有那么喜欢我,说把我丢下就把我丢下了,我继续我的生活,表现得与平常无异,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日子,我有多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