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约西迷迷糊糊说：“你是男主角才这么演……不这么演的，借位，不然不好过审。”

这真是顶级鬼话了。

赵牧贞就唱歌给她听，声音低低的，比春夜还酥沉，在她耳边，像是就唱给她一个人听的，还是约西很喜欢的乐队。

……

你可以让一切臣服于你

我会安排所有听令于你

你可以随意改变我

你只需紧拥我

告诉我，你会始终期待我的陪伴。[1]

大三尾声，赵牧贞已经拿到保研名额，开始参与实验室的核心项目，项目提成到手就给约西买了新包。

他这个人，说灵活脑子特聪明，说死板，认死理可以对照一日三餐，赚了钱第一件事就给约西买礼物。

约西问他：“你不心疼吗？”

赵牧贞那会儿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股市起起伏伏的红绿k线，闻声笑了笑说：“怎么会，没多少钱。”

自然，两万块的包也算不得多贵。

约西凑过去，指着屏幕说：“我是说这个，你不心疼吗？”

他外婆家那边的生意他一直没有参与的兴趣，之前也带约西回去吃过饭，老太太也很喜欢约西，他那两个表舅更是殷勤备至。

他外婆对学术可能有刻板印象，不希望赵牧贞太像他爸，扯远了还说长时间泡实验室对身体不好，整天待在一个地方能有什么精气神。

约西在旁喝茶都被呛。

赵牧贞递纸给她，两人眼神对视，明显是想到一块去了。

他精力好着呢。

他外婆叫他有时间多跟表舅们学一学，他平时忙，让他隔三差五跑公司那是不可能的，两个表舅就教他玩股票。

要不怎么说天才做什么事都不一般。

建了账户，他真敢入场，大把大把花着钱，每个月少说要赔一辆BBA，他本人像烧冥币一样没感觉。

这是被北熙城的大染缸同化了吗？

绝不，他平时自己开车去学校，遇上限号或者堵车，他还会骑自行车，对吃穿依旧不讲究，他们会吃人均四位数的料理，也经常在楼下的馄饨摊上对付早餐。

有一度，约西以为他是不是玩股票玩上瘾了，就像那种杀红眼的赌徒，总觉得继续下去一定能翻盘。

对此，赵牧贞很淡定从容说：“没有，股市本来就像泡沫经济，新手能赚钱几率很小，就当试错吧。”

虽然那账户里的钱都是公司划出来，他表舅给他试水的，但约西还是替他担心：“那要是一直错呢？”

他目光坦然，说话间又买了一支新股。

“那――”

“那他们就会知道我的确没什么天赋，他们及时止损，我也落得轻松。”

话听着很有道理。

约西想想也是，赵牧贞是浑身找不出铜臭味的人。

她靠在他身后，将下巴搭在他肩上，看着他三两下操作，数值变化着，又问：“那万一你就是走大运了，赚了很多钱怎么办？”

赵牧贞想了想说：“赚了很多钱的话……也很好啊，以后我们开车，你看晚霞照在哪里随手一指，就在哪里买一套房子。”

说完，约西已经开始忍不住做梦了。

赵牧贞声音走向现实，轻叹一声说：“不过以北熙城现在的房价，随随便便就能赚到那么多钱，也是有点困难的。”

约西拍一下他的肩，直起身说：“你处理困难吧，我去洗澡了。”

“你晚上还有别的事吗？”

约西走到门口，回过头：“没有，怎么了？”

“陪我写论文。”

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