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开明和温柔反而让新禾不敢不认真学习,仿佛偷懒一刻都对不起妈妈,她考上了国内最好的美术大学之一。
大部分的艺术生过得恣意,潇洒,不谙世事,或多或少都有几分不羁的从容。
她做不到。
老师们也一直说她的画里少一些自如的灵气。
她明白老师说的,生活的压力就是她灵气最大的桎梏,她的画风太沉重,不够轻盈,好在她从来没想过以画画为职业,所以也不太难过。
她选择比较好就业的环艺系,也是为了尽早能够工作,减轻母亲的负担。
她一直如此紧绷得生活着,甚至抽不出时间去约会,去恋爱。
周宴曾经跟她说:“你知道你的名声有多大吗?”
“你们的师妹们都说你是禁欲派的‘大师姐’,还是绝对不可能被人摘下的高岭之花。”
“这是什么外号啊……”她抿唇一笑,摇摇头,“不过我知道她们私下底说我不会享受生活,为人很无趣。”
“我不觉得,我觉得你是一本普通人读不太懂的书。”
新禾笑她这话说得就像土味情话似的,“那你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