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井下多日,腐烂着,他也没有把手放开。
沈君辞的神情严肃起来。
经过了这么多天,尸僵早就已经化去。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尸体的手,在那已经满是腐痕的苍白掌心之中,有着几根短短的头发。
还好戚一安在打捞的过程中非常小心,这些证据没有掉落。
沈君辞用镊子夹起来头发,对着阳光观察着。
头发的长度和颜色和宋燃的都不一样,这头发不可能是他的,很有可能是凶手的。如果留有毛囊,就能够检验凶手的d
a。
戚一安蹲在一旁也紧张起来。
凝视了片刻,沈君辞垂下眼睫判断道:“有毛囊,不止一根,没有被污染,很可能是打斗的过程之中从凶手的头上拔下来的。”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些毛发用证物袋单独存放起来,又感慨道,“能忍到最后,真的挺了不起。”
被他这么一说,戚一安才反应了过来。
刺中胸口,那会承受极大的痛苦,造成大出血。
大部分人的本能反应就是用手捂住伤口,特别是近心端的左手,可是这具腐烂的尸体却没有那么做。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宋燃用最后的意识,紧紧攥紧了拳头,就是为了保存这关键性的证据。
这几根小小的头发,躲过了凶手的双眼,甚至在他死亡以后,也没有在移动和脱下雨衣的过程之中丢失。
直到现在,被法医收于物证盒中。
这一切冥冥之中,像是天意。
即便已经死亡,宋燃还是最后帮着他们指认着凶手。
帮助他们一步一步接近真凶。
调整了调查方向,槟城市局特刑科全力以赴追查案件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