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条案已经被他收拾干净,上面空无一物。
桑窈随口问:“你要开始画蝴蝶了吗?”
谢韫嗯了一声,然后?对着?桑窈招了招手,道:“过来。”
桑窈走过去,才过去就被谢韫揽住了腰身,他单手一搂,就让桑窈坐在了桌案上。
桑窈双脚悬空,才要仰头跟谢韫说话时?,男人就开始有些蛮横的吻她。
他的吻技已经十分娴熟,没过一会,桑窈就双腿发软靠在了他身上。
她有些无力的推了推他,脑袋里还挂念着?自?己?的账本,她道:“好了,我要去看?账本了。”
谢韫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迹象,他垂眸看?着?她,在桑窈还未曾察觉时?,手上就已经十分利索的解开了她身上那?层单薄的衣物。
雪白的肌肤袒露在男人眼?中,柔润细腻,纤细又软绵,一时?间令人火气?横生,无论看?多少遍,谢韫都觉得她威力巨大。
他没有着?急去舔,或是吻,而是忍着?去欣赏了好半天,才去勾她背上颤颤巍巍的系带。
小?衣落下,堆在腰间,再无阻隔。
就在谢韫抬手妄图罩上时?,桑窈拍了一下他的手,少女目光明亮,道:
“你忘了你还要画蝴蝶吗?”
谢韫并未因此收回?手,再次继续了方才动作,桑窈肩膀一缩,轻吸了口冷气?。
他嗯了一声,道:“但我需要实地检查一番。”
桑窈低头看?着?他有规律的动作,面色羞耻道:“你画蝴蝶检查这里干什么?”
谢韫煞有其事道:“因为这是我的画纸。”
桑窈惊呆了。
谢韫的检查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他指着?一处殷红,凝着?眉,好像是在跟她探讨什么重要的地理?分布:“倘若这是副春日图,这里,就是海棠枝头。”
“蝴蝶停在这里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实话说,桑窈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对谢韫的无耻的有了一个?明显的认知,但他显然总能给桑窈惊喜。
她提起自?己?的小?衣,拒绝道:“我不要。”
谢韫双手撑在桌案上,静静的看?着?她道:“窈窈要做那?出尔反尔的人吗?”
桑窈想走,可是谢韫将她圈的紧紧的,根本退无可退,她有些惊慌的抬头道:“可是你这……你也太……”
她实在是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汇的去形容他,憋了半天,在无边的羞耻中,又觉得自?己?在榻上有点被动,不太公平。
可她又想,这种事她主动不起来啊。
榻上的事其实很简单,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谢韫不是,他又惯来会哄人,每次桑窈都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
从需求这方面来看?,就已经不公平了。
谢韫垂眸看?她,不知什么时?候,他从笔架上取了一只紫毫笔下来,修长匀称手指执着?笔杆,柔软的兔毫从桑窈的脖颈一路往下滑。
他声音轻缓:“我曾在翰林时?学过两年丹青,最擅花鸟,后?来觉得此事枯燥无用,便再没碰过。”
“如今来看?,也不尽然。”
……
桑窈以前的确不知道谢韫还有此等天赋,一开始,她只是安慰自?己?,且就瞧瞧这厮能画成什么样,毕竟他都求她半天了。
都是夫妻,什么没见过。
后?来桑窈就不那?么想了。
谢韫是个?无耻之徒,桑窈一边掉眼?泪一边心?想,是他玷污了丹青一词,以后?也别?再说了。
但谢韫不这么想。
他觉得他的画应该画在该画的地方。
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