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解释着，夏油越听越冷汗涔涔，这些概念和他梦中的完全相同！

黑发少年手指攥紧，骨节攥得发白，嘴唇轻动：“你们听到了吗……”

“不行，我听不到。”灵幻努力去听，然而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夏油的声音在颤抖：“没必要除灵，他们是一家人，而且曾是对付咒灵的咒术师……”

“不，就是有必要才委托你们的啊！”委托人反而更加焦躁不安了，“就是说，它们的确是有特殊力量的吧！”

夏油试图解释：“可，他们是接了委托，为了保护委托人才遇难的啊！他们真的不是什么恶人！”

委托人紧紧抱着双臂，大声道：“这和它们是不是恶人没关系，这种存在光是想想就太恐怖了！

话说，我会付你们钱的，快除灵吧！”

夏油杰不知所措地看向灵幻：“灵幻先生，他们不该遭到这样的对待，我……”

委托人终于忍受不了了，大吼着打断他：“别废话！谁管你的想法啊，小屁孩！我都说了会付钱的吧！”

夏油杰的内心控制不住地翻涌起来。

现实仿佛也陷入了一场噩梦，他僵在委托人和咒术师的幽灵之间，面如纸色，心头颤抖不止。

怎么办，怎么办……

「比起咒术师，这个委托人才更可恶，不是吗？」

有那么一瞬间，幽暗的想法在心中一闪而过，随后雨后春笋一般滋长起来。

就在这时，那男子的幽灵忽然面向几人跪了下来，伏地道：“拜托了，请放过我们！”

夏油杰瞳孔震颤，怔怔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明明拥有力量，就算要伤害我们也……”

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特殊能力，夏油杰还真没把握保护委托人和灵幻完全不受伤。

“在孩子面前，我做不出那么恐怖的事……”幽灵男子的声音似在哽咽。

“我也知道滞留在这里，是违背世间常理的，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如果一定要驱除我们，我们只能接受，但至少，至少让我们一家人一起走……”

三只幽灵都跪了下来，彼此拥抱在一起。

“你们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委托人暴怒地跺脚，“一个打工小鬼，让他乖乖”

“刷！”

猝不及防地，灵幻转身，朝委托人狠狠撒出一蓬白色粉末。

委托人被迎面兜头撒了一脸，惊诧抹脸道：“什么？这是食盐？！”

“这样除灵就结束了。”灵幻冷冷道。

“等等！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委托人怀疑道。

“结束了。”灵幻平静道，面色冰冷，语气坚决。

“好、好的……”

委托人想说些什么，面对这冰山脸欲言又止，只能结了账赶紧离开这里。

“灵幻先生……”夏油杰看向灵幻，眼眸明亮，“你不是说，你听不见也看不见吗……”

“但我看得到，你颤抖着不愿除灵啊。”灵幻微笑道，“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杰，不用逼迫自己。”

杰能看到的角度比普通人广阔得多，灵幻默默地想，「幽灵」也好「咒术师」也好，并不比「普通人」距离他更远。

他是站在中间的那个，说不定还更偏向咒术师哩。

以后做委托的时候，可要更加注意他的感受了……

“杰，我们走吧，”灵幻语调放松，“接下来干什么好呢，吃点东西吧？去吃荞麦面怎么样？”

“嗯……”夏油杰轻声道，体内力量的波动渐渐平和下来。

“我请你。对了，打电话问问茂夫有没有时间一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