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也不是个事儿。

“圆圆,不好意思啊,”景流玉把早餐放在他的面前,又碰了碰他的脸颊,“昨晚我们都喝多了,你主动过来亲我……”

他欲言又止,话里的意思已经尽数向喻圆传递到了。

他说的那么直白,喻圆都没法装傻了,原来他的屁股不是被酒瓶子撅了,是被景流玉撅了,都是男人,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做那种事!倒反天罡!

喻圆的世界突然癫狂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在他的认知里,从来没想过男人和男人这回事,他还是低估了景流玉这种有钱阔少犬马声色的程度,女朋友也谈,男人也能上,甚至前脚刚和女朋友分手,后脚就和据说是关系最铁的男性朋友上床了。

难不成朋友之间除了能互撸,还要在兄弟伤心难过的时候把屁股送上去?

你们城里人真是太变态了!

喻圆没法接受。

他从小的愿望就是读个大学出人头地,娶个贤惠媳妇儿,生个孩子,等他爸妈再见到他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说:“喻圆这么大了,真有出息啊。”

喻圆现在隐隐感觉自己的梦想在讨媳妇那方面破灭了,他甭提和别人说他跟景流玉干了什么,就是现在要和女孩对视一眼,他都觉得心虚。

他拿枕头狠狠往景流玉身上砸,哑着嗓子让他滚。

景流玉后退半步,很无奈地说:“圆圆,那你先冷静冷静,昨晚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喻圆右手抓了另一个枕头砸他,恨枕头不能变成刀甩过去砍死景流玉:“你对鬼负责去吧!死人坐牢去吧!”

他就不该贪图那点便宜,跑过来吃景流玉的巧克力!现在全完了!他没法跟老家交代!

喻圆一想祖坟里埋的爷爷奶奶,还有不知道远在哪里的父母,难过的捂着脸埋头痛哭:“wer呜wer呜~”的,像只走了调的伤心大比格。

景流玉把枕头放回床上,想了想,很大方地和他说:“圆圆,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报警吧,我愿意去坐牢,只要你解气就好。”

“wer”喻圆一下子呜不出来了,报警?是万万不能报警的!

景流玉已经举起手机了拨号了,喻圆屁股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裹着被子冲上去,把他手机按下来,战战兢兢说:“不,不用报警。”

警察审问起来,一定会追寻前因后果的,景流玉要是说他因为被网络造谣心情抑郁喝多了酒,那就得往上查是谁造谣,万一查到他头上,喻圆还得跟景流玉一起蹲大牢。

留下案底就惨了,这辈子找不到好工作,景流玉这种有钱人当然不在乎,他在乎!他的名声不能毁了,未来也不能毁了。

喻圆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景流玉的脸色,看他笑了,心里发毛,以为他是在开心不用坐牢了,没想到景流玉的手一下子就伸了过来,嘴巴还在跟他表白:“圆圆,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我昨晚想清楚了,我喜欢你,所以一直想和你做朋友,听你的话和小猫谈恋爱,圆圆,一切都是因为我很喜欢你……”他抬手,碰了碰喻圆的脸颊,把他额前的碎发拨开,继续道,“圆圆,那你愿意和我交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