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圆大叫:“我就要和他在一起!就要和他在一起!我就要和他在一起!在一起!”
他声音很大,吵得人头疼,就连隔壁邻居都来敲门问怎么回事。
吴芳面露窘迫,拜托喻圆说:“你别叫了,别叫了。”
喻圆这才住口。
如果是周彤悦,他们大可以拿不供她上学威胁;换作周平平或是周辰安,也可以拿养育之恩威胁。
唯独喻圆,他们生了,没养过,是以周树国红了半天脸,只能说:“我是你爸!你要是非和他在一起,就别认我们了!”
喻圆来之前早就想好了,家里要是实在不同意,他以后就不回家了。
真临了了,他还是难受,吧嗒吧嗒掉眼泪,说:“不认就不认!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他转身带着景流玉就要走,周树国先愣了,没想到他真铁了心的做同性恋。
想拦又拉不下面子,绷着发青的脸看他们快走出门了。
吴芳没什么主意,一向听周树国的,这时候也难得强硬了一回,哭着说:“孩子喜欢你就让他喜欢吧!真要把他逼走了不成?他好不容易才回来!你让他去哪儿?”
周树国这才瓮声瓮气,妥协了似的说:“算了,我管不了你了,吃饭!坐了一天车了不饿吗?”
喻圆一抹脸蛋上的眼泪,扭头坐回来,对着碗扒饭。
“你呢!你就一句话都不说?我儿子为了你都要跟我们断绝关系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是不是男人?要我说,喻圆你跟这种男人在一起,就没什么未来,一点儿出息都没有!”周树国拍得桌子上水杯乱晃,把矛头指向景流玉。
既然喻圆铁了心,那他把这小子骂走总行了吧!
周树国使尽了最刻薄最贬低的言语,除了换来喻圆冲他瞪眼睛,景流玉愣是岿然不动,笑容像用尺子衡量过似的,丝毫不差,给喻圆剥虾放进碗里,好声好气地说:“爸,家里我说了不算,我都听喻圆的。他要我,我就跟着他,他不要我,我就默默在远处守着他。”
周树国一家的情况早就摆在他的桌面上了。
喻圆不想和他们断了,那景流玉就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手里有两只小盘转债,规模小,容易炒作,价格波动大,是不可多得的妖债,周树国炒股多年,半吊子水平,赚少赔多,没有头脑,爱盲目跟风,尝到甜头必然会跟进。
景流玉专门为他设下的圈套,当然不止这些,他只需静待收网,扮演一个救世主的角色即可。
说句不好听的,周树国到时候是把喻圆卖到他手里的,哪还敢说什么不同意?即使装,也得和喻圆装得父慈子孝、关爱备至,对他们的婚姻举双手赞同。
喻圆想要疼爱他又开明的家人,景流玉都可以不择手段为他办到,哪怕是装,周家都得给他们装一辈子,装到周树国和吴芳老死,装到喻圆幸福地过完这一生。
除了喻圆,景流玉不需要在意除他以外所有人的痛苦。
人性又好像比景流玉的设想更温暖一点儿,周家妥协了,景流玉丧心病狂的行为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那周树国怎么样说他,都没关系了。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景流玉一惯在外面给喻圆面子给得很足,这点喻圆很满意。
尤其是这种时候,在他爸妈面前说什么家里的事情都是喻圆说了算,要死要活都离不开喻圆,那喻圆就在家里很长脸了,腰板都挺直了。
老人说娶妻要娶贤,喻圆觉得嫁老公也要嫁贤惠的,看看嘛,他这就是例子,在外面很有面子的。
他看了看无名指上的大钻戒,撩了下头发,淡淡地说:“对的啦,你们跟他说没用哒,家里他说的不算,有话和我说,你们也不